挡着别人了。”
“哦。”周崇寒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他那句话却萦在他耳边——挡着别人了,他嘴角抽搐一下,觉得心就跟脱了节似的,咯噔咯噔地往下坠,说不好,大概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了,他胃疼。
本来他是主张性/爱分离的,就跟大部分男人差不多,后来他见识多了点儿,也逐渐主张婚爱分离的。爱实在是个太复杂太沉重的东西,耗尽心血,还由不得自己说了算,他这个年纪,给得起性,给得起婚,却未必给得起爱。
不过,那个萧远就一定爱宋巧比吗?也未必,周崇寒看他,不过是个被抢了棒棒糖的孩子。
说到底,日子还得往下过,都说中国人的婚姻是凑合,外国人的婚姻难道就不是凑合?说到底,人,无非就是在无聊和*中摆动,婚姻,是人类智慧进化的反刍。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承受这种矛盾的痛苦,一半在明媚的光里,一半在阴暗的海里,半智半愚。
烟尽了,周崇寒觉得自己似乎在外面呆了很久,于是才一拉门,进了酒店内堂。
似乎这会儿人都少了一半,也许是他的错觉,是他的希望,希望这时候,所有人都消失,只剩下他,一个人缓缓往前走进婚姻的圈套里。
“你看见我老公没?”是宋巧比的声音,周崇寒不由地停了脚步,转过头去,看左手边的更衣间里,宋巧比正提这个裙子,焦灼地问一个人,那人躲在半掩的门后,瞧不见是谁。
周崇寒刚要推门进去应一声,结果却听对面那人的声音:“阿比,老公没看住就要发疯?都问到我这儿来了啊……难道还能是跟我决斗给他斗死了?”
是萧远。
周崇寒在门外顿了数秒,转身想走,但却听那人又说:“别以为我没听见你说的那些话……阿比啊阿比……你可真……呵呵,让我心疼呢!”
宋巧比打断:“你说什么呢?!”
“婚礼前,你跟杜琴在休息室里讲的那些话啊……说什么你骗周崇寒说是安全期,其实是危险期,就是赌一把,看自己能不能怀上……果然怀上了,你正室的位置也稳住了……”
宋巧比登时脸都变了,白里有灰,粉都遮不住,也一时说不出话来,似乎如鲠在喉。
门外的周崇寒只看得她的侧脸,心下却明白了几分。
“阿比啊,阿比,瞅瞅你,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儿……好像好不容易逮住个良人,使劲儿往上爬,拼了命的拴住,生怕别人抢了去,呵呵,你不累吗?你算计得头不疼吗?你不疼……我替你疼……”
“你闭嘴!”宋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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