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寒被这喷嚏弄醒了,翻了个身,睡眼惺忪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认没认出这人是谁,又翻了回去,宋巧比疑他又睡过去,却没想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直到传来一声叮咚微信的声音,她才知道,他是在看手机。
宋巧比趁机躲进被子里去,哑着嗓子说:“我好像冻着了……”
周崇寒没有回应她的话,似乎还在查信息,接着从床上一跃而起,伸手一勾,再一兜,给自己披了件睡袍,看也没看她,只说了一句:“我去洗个澡。”
等他回来的时候,他已穿戴整齐。晨曦也过,天已大亮,窗帘遮光性不太好,房间通明,她还蜷着身子躲在被子里,露个缝隙看他,这算是这么久来,她头一遭这么认真仔细地看他。
宋巧比承认,第一次见到周崇寒的时候,觉得他是男人中的尤物,七尺堂堂,挺拔精壮,脸上清清爽爽,笑起来绅士味儿十足,大有一种文中有武、刚柔并济的感觉,恰好地结合了东方的儒雅和西方的狂野。
然而今天再看,大概是他下巴生了胡渣的缘故,他竟看起来有点沧桑,眉尖锁愁,双眸冷冽,鼻子笔直得把整张脸撑成了一副傲睨众人的表情,阳光从窗帘里细细碎碎地泼到他脸上去,却丝毫没有动容他的萧索淡漠,简直跟昨晚床上的那个判若两人。
“我需要出去办点事儿,你走的时候把门关上就好……明天吧,把我的证件拿过来,我在家等你……我有事跟你说……”周崇寒刚要转身走,似乎想起来什么,把手伸进西服兜里去掏,掏出长条皮夹,夹了两张红票子出来,扔到床头说:“出去买点吃的。”然后转身走了,从头到尾也是懒得瞥她一眼。
宋巧比记得以前听过一个名词儿叫做/爱后动物性厌倦,她一开始不理解这么高深的词到底什么意思,后来才明白,男人如兽,拔吊无情。
宋巧比抬头看那两百块,不觉又想起那句著名的话来——婚姻不过是长久的合法卖/淫。
她是怎么就把自己卖到了他这里?她支着头,仔细捋了捋思路——
……那天,她去北院找他拿图纸,他不在,办事员把她带到他办公室去等,这一等,就等了半天的功夫。
机关单位大概就是这么清闲,下午三点一到,就连个鬼也瞧不见了,不知谁桌子上的电话叫起来,响满走廊也没人管,任其自生自灭。
宋巧比百无聊赖,站起来走到他办公桌前歪着脑袋看,一摞书一摞纸,正中央是他正起草的架构图,她走过去看,顿感震撼,整张图纸上是一柱螺旋上升的高楼,圈圈相环,盘旋至云端,隔远了看,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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