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卧房门外,另有两个学徒作副手,隋策几乎是一进去,上上下下都有人接应打理。
商音帮不上忙,只能站在墙边咬唇揪心地探头张望。
端着血衣、药膏的婢女陆续从她身侧经过,一看见那染了半盆清水的血色,重华公主当场后退一步,撞在了屏风上。
“哎呀。”
今秋赶紧搀住她人,又命小丫鬟扶起倒地的鸡零狗碎,叹着气语重心长:“殿下,里头已经够忙的了,您就别添乱了行吗,出去坐会儿吧。”
她哄孩子似的:“等大家把驸马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您再进来瞧他,好不好?”
“不好。”
她像是什么倔脾气上来,目光一错不错地望着床榻的方向,语气里居然有一丝没掩饰住的忧惶,“我就要在这儿看着。”
云瑾搬了把椅子放到她身后。
今秋没办法:“行吧行吧,那您安分坐着,可不要再出什么岔子。”
一屋子的人忙忙碌碌,商音兀自待在角落里,茫然得像个局外人。在自己的事情上,她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如今回想起来,当初御书房内面对鸿德帝的质问时,她未必没有把隋氏一家推出局外的念头。
可商音实在太低估隋策的自尊心了。
她越是不想要他插手,他便越以为是嫌他无能为力,拼着一身是血,拼着万劫不复也要替她达成所愿。
——“白送上门来的消息,不要白不要,不是吗?”
——“我知道,你不愿意看见我。”
“但对不起我还是要说的,无论你要不要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