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低头下去,似啜饮露水一般,二人双唇相接,很快便如胶似漆起来。
郝孝廉骑着高头大马,由两名小厮牵着,优哉游哉的走在大街上。一只小小的飞虫在他面前飞来飞去,正巧钻入了他的鼻孔,冲得他打了个极响亮的喷嚏,伸手揉了揉鼻子,酒意稍解,只是头仍有些晕晕的。
他接到老友的帖子赶去赴宴,本来只是说些官面上的事,后来听说有好酒,便忍不住馋小酌了几杯。有酒就要有雅妓弹琴相伴,见了佳人便要吟诗,一吟诗便想到风月,一时没收住,他一直喝到日头偏西方才想起故友的女儿还在家里等着见他,便告辞往回赶。此时他口里还在哼着席间听来的江南小曲,十分得意。
走着走着,忽然被一男子拦住了去路。那人自称是伯爵府的下人,因有急事要与他相商量。怕他不信,还特意呈上了名帖。
郝录事满心的狐疑,心说自家什么时候和伯爵府有交情了?不过又怕耽误正事,同意和他到路边的茶楼聊一聊。
这一聊不要紧,他的酒也醒了,过后只觉得左右为难。
那名男子先说了妙懿同张家三太太的关系,接着又道:“……五老爷已经故去,按照道理,五房的家事应该由本族族长,也就是我们大老爷做主。大老爷的意思是让侄儿在老家继承家业,家里有多少家塾不够上的,请得也都是满腹经纶的老学究,不见得比京城差多少。且五房只有光少爷一根独苗,这千里迢迢的赶路,万一有个好歹,五房可就绝后了。只是五夫人听了那不怀好意的人的撺掇,非要选什么京城名师——其实根本用不着。我们太太的意思是跟您说一声,这是梁氏的家事,您老插手怕对您影响不好。至于侄小姐,自有我们太太亲口告诉她,不会让郝大人为难的。而且侄小姐眼瞧着就要定亲了,此时见外男也多有不便。”
说完那人就走了。
郝孝廉又独自坐了半天,三盏茶下肚后,他才做了决定。一边是老友临去之前最后的嘱托,一边是伯爵府三太太施压,他官卑职小,真是得罪不起这些世家贵族。另外国子学祭酒同张家大老爷曾是同窗,若他同祭酒说上一两句对自己不利的话,他也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而且这其中恐怕还牵连着梁氏宗族内部的争斗,自己若一手促成了此事,将来人家族里闹起来,自己岂不是左右不讨好?
他何苦来要搀和进人家的是非之中。
然而他终究是个念旧之人,不忍当面拒绝好友之女,便打发小厮回去报信说还有事要办,今晚就不回去了。
妙懿这边厢还被蒙在鼓里,听报说郝大人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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