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哪里禁得住这般揉搓?还有海棠,叫十次有八次不见人影,说浇花,那窗根底下的蔷薇都打蔫了,也没见她拎一次水壶。露脸领功的事儿就拼命往前钻,一看事情不好,溜得比耗子都快,被鬼撵似的,也不知姑太太怎的就拨了这么两个人来伺候您。”
妙懿从怀珠手里接过衣服,仔细瞧了瞧,道:“不打紧,我正嫌这衣裳太素,想在上面绣些什么呢。昨日鸾姐姐送来的描金石榴花样子就很新巧,等我绣上去盖住那口子便是了。你也别声张,去床头把樟木箱子里的针线取来,还有咱们路上买的绣线,也一并拿过来。”
见怀珠仍愣在那里,她缓了缓口气,耐心的道:“来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出了门就不能有任何抱怨。咱们如今和大房的关系虽算不上僵,但也谈不上和睦,姑母肯收留咱们已数勉强。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京城,我本就没指望着过得舒服,只想着能有个容身之所便不错了。咱们不是已经算过利弊了吗?住店或者赁房子住不安全不说,且传出去也不好听。没有长辈在,我一个女子领着你们几个,终究是不方便。再说姑母事忙,顾不到这些小事也是有的,算不得什么。况且她们也不是完全不得用之人。腊梅性子虽有些粗枝大叶,但肯干活,不躲懒;海棠要伶俐些,虽总往外跑,不过对府里的消息却很灵通。我不是她们的正经主子,能如此已经算不错了。如今寄人篱下,能省的便都省了吧,可别忘了咱们来这里的目的。”
一语未了,那个叫腊梅的丫鬟正好进来送午饭,主仆二人便换了话题。怀珠面色虽有些不好,却也没发作,冷着脸将衣服收到了柜子里。妙懿饭罢,觉得有些口渴,和颜悦色的嘱咐腊梅煮些茶来,将她支了出去。怀珠走到妙懿榻前的脚踏上坐下,压低了声音道:“刚忘了说,关于李公子的事,哥哥让我给小姐稍带个话的。”
妙懿闻言,不由精神一震。待要细问时,却忽听门口有人道:“侄小姐在家吗?婢子是夏荷。”
怀珠忙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打了帘子,将人让进了里屋。夏荷笑吟吟的冲妙懿施了一礼,道:“今儿大公子回来了,太太让我来跟小姐说一声,午后有亲戚们来家里做客,顺便为大公子接风。因是临时请的,故此通知的晚了些,不过都是些常来往的,倒也不打紧。太太说老太太那边现在没人,叫小姐早些过去陪一陪,好歹府里的小姐们晌午散学就快到家了。”
妙懿看了一眼桌子上紫檀木底的西洋钟,表针已快要指到正中间了,忙道:“我这就准备。”
换过了衣服,妙懿照例先去见过了梁氏。梁氏上下打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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