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苏说道。
她这样说,一是实情,她那小院的确不像官宅或大户人家那般方便,再者家中简朴,更无多余仆从,待客确实不便。
更重要是,燕回一直未曾主动说起家中府邸,想来也多有不便,当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约在外头,便都便宜了。
李妄站在马车旁,听完后点点头,显然没有异议。
”那边正好有间信舍,我会差人每隔几日便过来一趟,燕兄什么时候有时间,想出来玩了,可随时递信至此处。“
种苏左右看看,成华门不远处正好有家民间信舍,可替城里城外各坊跑跑腿,递个便信,送点东西之类的。日后两人若要相约,或有其他什么事,都可通过信舍联络,倒也方便。
李妄看一眼信舍牌名,记在心中,说:“好。”
“那么,下回见。”种苏道。
李妄道:“下回见。”
李妄登车,种苏抱着猫儿站在原地,挥挥手,目送李妄离去。
回到宫中已近黄昏,殿里殿外已点上灯,谭德德在殿门口来回踱步,不时张望,满脸焦急之色。两位太医已被安排在别殿等候多时。
李妄回来后,先沐浴更衣,之后方来到殿中坐下,让太医诊脉,喝药。
喝过药后,李妄简单进过些许晚膳,便坐到书房御案前。白日出去了几乎整整一日,今日政务耽搁下来,得晚间熬夜处理了。
宫灯燃起,亮如白昼,宫人们皆悄无声息候在门外,无人来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