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温北砚的手还停在半空, 保持着杯壁与她的唇仅隔三公分距离,“再喝一口。”
曲懿好气又好笑,略不满地说:“你当喂三岁小孩呢。”
话虽这么说,还是老老实实仰起下巴,浅浅啄了一口。
温北砚把茶杯放了回去,边解扣子边批判:“你的酒量太差。”
什么叫杀人还诛心,死后还非得给她来一通鞭尸。
曲懿嘁了声,“还不是遗传的,我爸妈都不会喝酒。”
温北砚纠正她,“你爸会喝酒。”
曲懿眨眨眼睛,表示自己有点懵,“他在我面前没喝过。”
“在我面前喝过。”
曲懿愣了下,心头一梗,可她一时半会也想不通自己在迷惘些什么,摸了摸有些潮湿的额角,飞快岔开话题,“我刚才做了个梦。”
仿佛在云雾里漂浮很久,突然出现一束光,刺穿了视线所到之处望不见尽头的白寥空落,紧随而来的是强烈的失重感。
她闭上眼睛放弃徒劳的挣扎,心如死灰地迎接脊骨与地狱碰撞后撕心裂肺的痛感,预料之外的事情先一步发生,她的手被一只潮热宽厚的手掌牢牢握住。
他身上蓬勃的力量阻挡不了重力的不断拉扯,最后非但没能救下她,还连累自己跟着她一起跌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中。
“我梦见我一脚踏空,不停往下坠落,”一出声,嗓子像上了年纪的人,哑得难听,回忆时的眼神却像初生儿懵懂天真。
“然后你抓住了我,我让你松手,你不松。”分明是没头没尾的一场梦,她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情绪的崩溃向来只在一念之间,恐惧过后是一阵难以消化的自我厌弃和谴责。
“你为什么不松开,要不然我们两个就不用一起下地狱了。”
意识和理智渐渐回归本体,短暂的沉思后,她已经摸索出答案,但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
“曲懿,地狱什么样的,我早就见识过了。”
这一刻,曲懿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有我在前面给你领路,你不用怕。”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在阐述着一件早已成定局的事情,解纽扣的动作也丝毫未受到情绪的影响,还是那般慢条斯理。
曲懿保持沉默。
很久以前,她就开始意识到她没有办法掌控自己的人生,更别提带给自己幸福。
经过一段时间的挣扎,她平静地接受了这残酷又无力的现实,直到跟他在一起后。
她产生了第二种从未有过的认知,虽然她拯救不了自己,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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