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的人就是梁语天你!我不知道那天下午你俩又来什么劲,我肯定的告诉你,凝宣跟那小子结婚就是你一手酿成的!你把她『逼』到绝路上去了!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都不知道!”张哲腾恨得咬牙切齿,对着眼前这块顽固不化的石头低声怒吼。
梁语天真希望这是他的酒话。梁语天真希望自己早已酩酊大醉听不见他的声讨。可都不是,张哲腾的嘴一开一合,像吐火球一样的说出“你的孩子”时,酒醒就是一瞬间的事。张哲腾之后说了什么他都再没听见,他眼前突然出现了凝宣的一张傻笑着的脸,对着他,笑啊笑,晃啊晃……他从没觉得过她傻,口口声声骂她傻,都是对她无从诉说的喜爱。那傻笑,他以前只觉得有些与众不同,却不懂那是滂沱之后空空如也的粲然一笑。是忍耐,是不能说,是血泪,是我在心里对你喊了千万遍可你都听不见的苦楚,是只剩下笑,是只能笑。是良辰美景在他口中,一说成空的无奈。
那笑是裂开的伤口,动一下痛彻心扉。
可她还是收拾好一切,对他笑了。笑得那么真,那么傻,那么心满意足。
梁语天紧紧闭了眼,后背无力的靠在沙发上,思维停顿,表情石化。只剩身体的某些部位一点点被拧干的声音。
“什么时候?”这声音像是从头顶飘来的,不是他的声音。
“温婉去世那年。”他的声音也有些忐忑,好像后悔说出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去她家时被一个去朋友家喝酒的记者拍到,凝宣住那地方,小区公寓,不就是把自己往告示栏里贴等着别人来看吗?那记者那时候买房子缺钱,拿这个要挟我。你说这事儿要捅出来,得是多有爱的一条新闻?那时候美景也怀着你的孩子呢吧,多好看啊,整个一‘韦小宝新传’。你说,美景知道了,会不会跟你离婚?”他把眼睛凑近梁语天,冷冷的『逼』视他。
梁语天把头转向一边闭上眼,躲避开他的目光。那时差不多是夏白纯去世后不久,他和凝宣的那一夜。
“你想知道后续吗?”张哲腾轻飘飘的问。
梁语天渐渐握紧拳头,恍惚的问。“孩子呢?”他看见自己端着酒杯的手,悬在空中晃了晃又被自己按下,不清楚是想捏碎还是想打张哲腾。他心里明白,不用问也知道那孩子的下场如何。他希望自己是个聋子,不用去面对这么残忍的答案。那是他的孩子啊,自己都还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生命,就已经被宣判死亡。凭什么?为什么!他耳朵里充斥着一个孩子“哇哇”的哭叫声。
第7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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