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在她低着头哭云遮的时候,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左右一晃动,再听嘎吱一声骨头响,乘月愣愣地转过头,忘记了哭,看着她。
“……干嘛打我。”
小女儿淋的像只落汤的小狗,段柔蓝摸了摸她的手臂,露出一点惨笑。
“兔儿啊,你的手臂脱臼了。”
听闻眼前人这般说,乘月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右手臂,这会有点痛,她方才一颗心全牵系在云遮的身上,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臂已然脱了臼。
她立刻哎哟哎哟了起来,还不忘喊云遮,“云遮啊,我的手好疼啊……”
“我方才给她服下了滇地白药里的救命丹,不会有什么大碍。”段柔蓝看着王府护卫牵来了马车,这便命人将云遮抬上去,这才同乘月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
盛玢在外命人清扫战场,盘问受伤的俘虏,左近紧急调来的禁军部队也已赶了过来,一场凶险算是化解了。
乘月坐上车,方才想起来这夫人为她挡了一箭,心下几分惴惴不安。
“多谢你方才为我挡箭,还疼吗?”
段柔蓝躲避着小女儿的眼神,只低头嗯了一声,杨宝严从另一辆车赶过来,甫一迈进门,这便喊了一声天爷,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她拿棉巾过来为乘月裹上,嘴里哆哆嗦嗦地喊着公主啊,又低头去看云遮,直哭的稀里哗啦的,再去管段柔蓝,但见她肩头一柄箭,嘴唇发白,浑身颤抖着。
“快,快,进了城去医馆——也不知道箭上有没有淬了毒,有没有倒钩。”
乘月原本没有看清楚段柔蓝的情状,这会儿坐在了马车上,灯色虽暗暗的,但却也看到了她此时摇摇欲坠的样子,心里油然而生出了担忧。
“我……”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抹了抹泪,“多谢你了……”
段柔蓝勉力睁开眼睛,低低地说道,“别这么说,只要你没事……。”
她的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乘月吸了吸鼻子,看了看在一旁扶着段柔蓝的杨宝严,问道,“你们识得我么?为什么你会叫我公主?”
杨宝严落着泪,看了一眼段柔蓝,段柔蓝喘息着,似是体力已不支,低声道:“……白日里我们守在灯帽胡同,中途去买了些吃食,再回来时,就看见一辆空着的鸾车,于是随着禁军一路往这里赶,好在赶上了……”
乘月有些疑惑,不知她为何会守在灯帽胡同,只是还来不及问起,段柔蓝已然又轻声道:“这些人身形高大,孔武有力,我听到一些撤退、进攻的话,是莽古哈人的话。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进来帝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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