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脱离母妃的怀抱,跑向一旁的书案上,用手蘸取砚的墨水抹在自己的脸上,然后转身对着母妃做出十分滑稽可笑的表情。
他这是在刻意逗他的母妃笑。
美貌妇人果然笑出了声。拿出手帕弯下腰,温柔的帮他擦拭着脸上的墨汁:“调皮的小花猫。”
孩童红着脸,也笑了起来。
画面一转,孩童长大了两三岁。此时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那天真无邪的笑容。
他一身素缟,行走在送丧队伍里,周围皆是凄厉的哭声,漫天白纸飘洒,而他面无表情,无悲无喜,眼底麻木而冰冷,完全不像一个年纪尚幼的孩童。
他的母妃死了。他却没有哭。仿佛死的不是他的母妃,而他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一面支离破碎的镜子。
如此坚强,却又如此脆弱。
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为何会是这般神情?瞧着他越走越近的身影,水华伸出手,想要触碰他。
而他突然抬起头,冰冷的目光直直向她射来。
水华瞬间惊醒。
树下传来脚步声。水华警惕,那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又跑到树上去了。”
是尉迟渊。水华坐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尉迟渊抬着头,脸上微含笑意,眼神竟有些涣散迷离。水华看着他的眼睛,奇怪道:“尉迟公子这是,喝醉了?”
“嗯……”尉迟渊皱了皱眉头,“是喝的多了些。”
无声对视片刻,水华从树上轻跳而下,红衣翩跹,在月色之下耀眼夺目。
尉迟渊静静望着身前之人。水华问:“尉迟公子此刻在想着谁?”
“……我母妃。”他毫无隐瞒,开口回答。
“今日,其实是我母妃的忌日。”他的声音很轻。
若是旁人,他定不会说这些话。多年来他早已学会戴着面具示人,没有人能将他的面具摘下。可面对着水华,他竟头一次产生了想要摘下面具的想法。
很奇怪很突兀,却似乎并不抗拒。
今日是他母妃的忌日。而那人果然完全不记得,开心的与嫔妃家臣饮酒作乐。
尉迟渊早知是如此,他并不在意。可那人千不该万不该,竟指着一个舞女提起了他的母妃,拿一个舞女与他的母妃相比较。
那舞女与自己的母妃,长的有五分相像。
“这舞女的舞姿曼妙,一曲《月下仙》倒是让朕想起了阿黛,不过阿黛可没有这舞女笑的妩媚,朕很喜欢。”
阿黛,是他的母妃。而据闻当年便是一曲《月下仙》,让他的父皇对母妃一见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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