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看,腿又出奇地长,委委屈屈地蜷缩着,无处安放的样子。
要钱兄闭上眼,却依旧睡不着,想了想,拔下发簪,满头的黑发便泻了一身。
他用玉簪挑开珠帘,正看见铁慈的侧脸,舱内黑暗,脸的上半部分看不清楚,只一线月光穿过外层芦苇帘,正打在她薄薄的下颌上,下颌线流畅得像书家妙笔,而肌肤薄透似水晶。
目光缓缓下落,在平坦的胸膛上停了停,随即收回。
玉簪缩了回去,他哼了一声,也翻身睡了。
他睡了不一会,铁慈却醒了。
她向来浅眠,最迟每隔一个时辰一定会醒一次,在这陌生的船上自然醒得更快。因为总有一种异香氤氲,提醒她这里不是自己的瑞祥殿。
那香气似木香似花香,还隐约一点浩荡清爽的香,让人想起江上飞白鹭,白鹭隐入漫天白草,白草一望无际连接行云,有人在行云之间朦胧作舞。翩若惊鸿,又劲健若龙。
那龙忽然飞下云端,冲她张嘴,口中利齿森森雪光凛冽,铁慈一惊而醒,模模糊糊睁开眼,却只看见乌黑的船顶,而桨声欸乃,越发显得这一片小小空间的静寂。
她侧头,听得旁边呼吸沉静,这人却也不打呼噜。她好奇心起,也撩开珠帘,视野里却忽然撞入一双红唇。
那唇薄而柔软,线条美妙,更难得的是生着圆润的唇珠,在这模糊的暗色里,她隐约只能看见对方长发流泻,遮了半边脸,隐约露出的雪白肌肤,像一抹衬托的底色,生生将那抹红唇勾勒得鲜明而诱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