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动无疑激怒了那伙亡命之徒。
团伙将阚云开丢进一个灌满冰块的鱼缸里长达多个小时,面对警方的包围交涉,他们抱定同归于尽的想法与之周旋。
狙击手找到合适的位置,寻机击毙一名歹徒,特警在那伙人慌乱之时进行强攻,剩余团伙完全丧失理智,其中一人拿出海|洛|因,就要往阚云开颈部刺去。
警方行动果敢迅速,歹徒用注射器吸取药物之后,来不及寻找血管注射,只胡乱扎进阚云开腹部,强力将毒品推了进去。
警察击毙歹徒,看见阚云开身旁的注射器,根据多年办案经验,立刻明白她口吐白沫的原因,赶忙将人送去医院。
解毒还算及时,阚云开保住性命,但是在冰水中浸泡过久,加之毒品直接伤害,其生殖系统受损,大概率丧失生育能力,下肢血管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阚明升跪倒在手术室外痛哭流涕,他恨自己优柔寡断断送女儿一生,他向神明忏悔,希望素有痛苦罪孽都有他来承担。
可,这又怎么能?
小周在同一时间落网,经过心理评估,警方发现她因为童年经历阴影,患有中度精神分裂症,逃过法律制裁。
工作人员强制将人送进精神病院,而封晟阳动用手段,让她永远没有痊愈的“可能”,余生只能在此度过。
休学半年,专业的康复训练帮助肢体感知恢复,阚云开能如常走路,各项指标也恢复正常。
然而,心理疾病难医。
哪怕接受再多的心理治疗,阚云开只要闻到毒品的味道或者听到相关的事情就会呕吐不止,心思飘忽。
之后,她便愈加抗拒咨询治疗,强装作一副痊愈的样子。
只有封维和她自己知道,这道坎始终没有过去。
*
“我至今都不明白,他们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对我。”阚云开潸然泪下,幽幽啜泣声低吟,她双手环抱膝盖,像婴孩蜷缩在母体那般,安全保护着自己,“对不起啊,明知道自己身体可能有问题,还来招惹你。”
顾煜仿佛被赤身丢进寒冬天,远方的枯落惨败的古梧桐树婆娑摇动,晃下最后一片危挂枝头的树叶,厚雪压低将断未断的树枝,如磐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丧失语言能力,不知作何言语安慰,臂弯环成一道圆弧,拢她入怀,抵挡翻涌的飓风浪潮。
“我那天,真的只是害怕毒品而已。我回国以后犯过三次病,你正好都看见了。”阚云开睫羽轻颤,泛红的眼皮开阖变得无助缓慢,勇气几乎散尽,“其实他们给我注射那个东西的时候,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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