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麻,浑身酥软,眼里雾蒙蒙的。
我不能喝酒,但你能喝啊,既是夫妻一体,谁喝都是一样的。
就你歪理多!蓝鹤懒得和这人论辩,嘟嘟嘴小声说道:嗯,那老爷更衣吧,我头上这个凤冠太重了,也想快点卸了妆取下来。
哈。龚肃羽嗤笑一声,成个亲还要嫌弃凤冠重,才当了几天公主倒娇弱起来了。
蓝鹤怒从心中起恶自胆边生,倏然起身把龚阁老头上的六梁冠给摘了,然后将自己头上五六斤重的凤冠拆下来搁到他脑袋上,冷着脸诘问道:重不重?有本事爹爹今晚别摘,一直戴着。
堂堂首辅,居然在新婚夜被妻子戴上了她那个镂金雕花缀满珠翠的四凤冠,头微微一动,两边的珍珠帘子就叮叮当当地晃悠。他也不知道该生气好还是发笑好,沉默了一会儿面色古怪地说道:知道了, 是挺重的,拿了吧。
蓝鶴看着头戴凤冠板着脸的龚老爷, 笑得肚子都疼了。
哈哈哈哈,好看,再戴会儿。
龚肃羽阴恻恻看了她一眼,自己动手摘了这凤冠又给她戴回去,面上一丝笑意也无,漠然说道:戴好,我还没挑红盖头呢。
还要挑红盖头?老头事真多,又不是没见过面,还挑什么盖头呀。然而蓝鹤心里再抱怨,嘴上也是不敢漏出个字的,相反,她非常地乖顺听话,老老实实到床边坐好, 等 着龚肃羽给她盖喜盖。
龚肃羽打开方才杏冉拿进来的檀香木盒,从里面取出一块金绦流苏红盖头,蓝鹤好奇地让他摊平给她瞧瞧上面绣的花样,竟不是凤凰 或是鸳鸯。
左上角有-只雪白的云中鹤,右下角是-只在水沼边展翅欲飞的鸿雁。
蓝鶴看得一阵心酸,轻声问道: 这是我去大同后爹爹让人绣的吗?
不错,那时候没想到会有这机缘让你变身成公主, 这是绥儿给绣的, 她知我心意,特地为我们准备了这样礼物。
一定是老头买了太多 首饰被龚绥发现了, 蓝鶴感慨道:爹爹用情太深,我心里欢喜却忍不住担心,情深难寿,爹爹可不要变心啊。
这话说得就讨打,龚肃羽皱眉睨了她一眼,扯过红盖头往她头上一兜,冷冷道:唐突夫人了。
说完用一根玉如意伸到喜 盖下面,蓝鹤只能瞧见他的袍摆和那根如意,毫无道理地紧张起来,小心脏怦怦直跳。
那人磨叽了几息,也不知在等什么,然后手里轻轻一挑, 把红喜盖给撩了开来。
浮翠流朱,簪星曳月,婉容巧巧,顾盼熠熠,他等了两年有余的小仙子,终于名正言顺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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