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里打了别家孩子就是了不得的事情,他那时候是带着一群孩子四处作害的,当时有个太傅,白日里上青楼叫他们瞧见了,不知怎么就把人家裤子衣服给偷跑了,害那太傅最后穿个龟公的衣服回家去,偏他还带帮小子在路上起哄。到了十三四岁的时候,他已经考得个监生了,又仗着身上有些功夫,常与胡市上那些外族人们起些冲突,他虽无法无天却也是知正义的,最恨那些胡人们劫掠侵扰京中妇女。那时我父亲虽未袭了先祖的国公爵,却也在政事堂中列职的,他这样胡闹起来言官们时有弹奏,父亲一气之下,就把他送到凉州从军去了。那时大哥在凉州做你大舅父的副手,他也就在你大舅父手下当个兵卒。”
蒋仪这才知道原来陆钦州孟府的渊源是在这里。
七姑奶奶又饮了一杯道:“他一去三年,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个少年将军了,那时候我也才嫁人不几年,因也思念的紧,跟着母亲与一众姐妹们都在城门外迎着。就见他一身铠甲雄姿英发的,脸虽黑了人却十分精神,就如褪皮换了个人一样,回家也本分了,原来混的那帮小子也不混了,还会陪在母亲跟前闲话一会儿。再后来,他又去了凉州,两年后孟澹大军叫北夏围军差点全军覆了,大哥也是在那场战事中死的,孟澹走到半道儿上也死了。他扶灵回京后,仿佛就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先是赶着期儿考了监生,又在家中自读了一年的书,赶次年大考时上了殿试,从此才正正经经做起官来的。他一入朝就在御史台中作官,先只是做着御史,后来就提了中丞,再渐渐上面两个御史大夫都退了,他顶了上来,又皇帝替他升了品格,这些年官做的十分规矩,忆起当年,可真是如梦一般。”
七姑奶奶说话本就慢,这样慢慢吃着酒慢慢说着,蒋仪见她眼眉垂着以为她是睡着了,谁知她又抬起头来笑道:“瞧我今夜说的话多了些,你这酒十分好喝。”
蒋仪见夜色已深,也不叫丫环们,自收了炕桌下来,又替七姑奶奶铺好了被褥,叫她睡了。因饮了几杯果酒,自己回屋也是睡的十分香甜。
虽自冬月里起七姑奶奶那边就一直就话来,说赵世杰与自家小姑的婚期都定了,要陆府把昊儿送回去,周氏却是全在她这里挡住了不叫传到蒋仪那里去。
她的想法是待婚结了再说,况且那小姑为人如何,她也要亲见一番,才能放心将自己的外孙交还回去的。七姑奶奶却是一再的打着包票,叫人递了信来道:“人是十分好的,况且这些年都未曾生养过,如今十分喜欢个孩子的。”
蒋仪这几日一直呆在库房里与葸嫂子带着库中的人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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