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体大,人犯中又有上过廷试的进士,就更要审重,然既人犯已伤,为免他在牢中有个三长两断,本县就叫县丞们将被告走访个清楚,明日未时开庭审理。”
说罢,抬头一拍惊堂木道:“衙役何在?捉人犯,落堂!”
蒋仪本以为县公受理了案子,最少也要过个三五日再开庭,但方才见陆远泽似是与这宋县公有旧,宋县公又应了明日未时开庭审理,只须等个半日,心中便放松了许多。她与李妈妈将余成移交于了衙役,正要退出县衙正堂,就听外面一阵喧闹声,几个持着火把打着灯笼的人到了堂外停下了,中间走出一位矮胖的老者,进了堂,对着县丞作了个揖道:“今日竟还没有歇了?正好,我这里捉了个贼人,是以连夜送来了。”
那县丞也起身躬手道:“黄老爷免礼,若是府中下人,眼下天已黑尽,何不先自行处理了,明日再到衙内备案?”
黄老爷摆手道:“不是不是,今日在三甲集上,小女与女婿来接我回家,竟然碰到一个登徒子,持剑行凶,先是惊吓了小女,又进了我那仙客来大喊大闹,被我栈内小厮给治了,如今顺道回府,便将人送到县衙来了。”
正说着,几个短打的下人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这人头上结巾已不知去处,徒留个毛糟糟的发髻团子,身上一件绵绸襴衫被扯的七零八落,露出里面绵布的内衣,也是一团污黑,那人到了此间仍是骂着:“京城提刑官是我兄弟,监司官是我大哥,你们今日绑了我,到这小小县衙,看我出去了不带人踏平此地。”
蒋仪惊道:“四舅父,您这是怎么了?”
孟宣方才被人拖着跑了一路,酒早就醒了,此时虽有大话,全是死鸭子嘴硬,又平时在外常吹的那些话,心里其实早就怕了的,今即见了蒋仪在此好端端的,也不及细问,心中便十分欢喜道:“舅父因为了吃口茶而丢了你,心中十分惭愧,一路走着寻你,因见有辆马车与你那趁一样,以为是劫你的歹人,这才闹起来,却被他们给误当贼抓了。”
几个衙尉方将那余有成送到牢里去,这会儿被杂役叫了出来,拿着夹板夹棍走了过来,孟宣这才有些害怕,忙对蒋仪道:“仪儿,舅父身上有些银两,你快替我打点打点县丞,呈明冤情,叫他不要将我下狱才好。”
说着就要伸手掏钱,那几个小厮那里能让他动手,又是一阵推搡。蒋仪此时也被一群人推搡的近不了身,就听陆远泽高声喊道:“都莫要再动手了,已是官家衙门,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那县丞忙过来作了一揖道:“黄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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