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妈妈道:“说来不好意思,赶车的正是我那亲家找来的,他说这人是最牢靠,车赶的又好,从不沾黄汤的。”
蒋仪听了点头,却仍有些心神不宁道:“四舅母那里派的花妈妈,人我见过,却没觉得她是常在四舅母身边走动的,我倒有些担心她。”
李妈妈道;“那有什么了,四房真正指望的,是四爷,他一个男人家,又是这府里过了的二姑奶奶的弟弟,有他在就什么都顶了,那花妈妈,大概也就是四夫人派去盯着四爷防他胡来的。”
蒋仪这样确认了一遍,却仍是心神不宁,这一夜竟辗转翻侧,不知何时才睡去的。才眯了眼,鸡就叫一遍了,因是赶急路,不想着半路再住店,是以大家要早起,五更便要上路,赶在天黑前到历县去。
外间备好了车马,四房的抱瓶才来请蒋仪出去。
几个丫环等在外间,蒋仪一人站在屋中,最后抽开看了一眼前几日托李妈妈卖来的保安腰刀,又合上揣腰间,将短袄的扣子都系紧了,腰上缠了一圈绳索,下面厚实的裤子也扯展了,裙子放下来,再把个装随身衣服的包袱皮拿在手里,便出了门了。
因是远路,两丫环并不用去,只送到大门外就回了。蒋仪上了车,见李妈妈和花妈妈两个在车沿上坐了,如此等着,半晌才见孟宣的两个小厮到上马石前站了伺候,不一会儿就见揉着眼的孟宣自门里走了出来。他显然是从被窝里刚起来,眯眯糊糊自上马石上跨到马上,小厮将缰绳递给他,再一拍马屁股,这马便跑了起来。
蒋仪的马车也跟着便走了起来。
待到了城门口出城时,蒋仪便掀了一点帘子留心看,到了城外,果然见一个敞逢大骡车上坐着四个膀大力圆的婆子,见了李妈妈在马车上,也不打招呼,那大车却跟了上来。就这样不紧不慢一直跟着蒋仪一行人。
早起天凉快,日到中天时,便已到了应县境内,孟宣下马吃了些干粮,又大家找处树荫随便歇了一会儿,便又上马赶路。
这样又是一气疾驰,因久不下雨地上干燥,路也好走许多,马车便行的快,赶到历县界碑时,日头还很毒,因见官道边有个草搭的茶窠,一个小厮快跑几步上前手拉了孟宣缰绳道:“爷,实在是跑不动了,大家歇下来喝碗茶水吧。”
孟宣看了看两个小厮,汗水将半个背都湿透了,都喘着粗气,果然是累的紧了,这两个平日里与他一起鬼混,替他摭掩好事,很不该如此亏待,想到此,便大步一跨下了马道:“这已经离的很近了,咱们喝点茶慢慢歇歇,待天凉些了再赶剩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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