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祖宗的态度,做起脏活来也是一样的丧良心。
胡长老平日里对着世家大族伏低做小惯了,有时还要遭那些公子小姐训斥,虽说这些年在外是声音大了,但育贤堂卧虎藏龙,就算嘴上客气,那些老资格对他也并不很看得起。
胡兆明正是搔到了他的痒处,因此即使他知道胡兆明私下里很喜欢做些小动作也不以为意,不过是敲诈骚扰几个无背景的弟子,能翻出什么浪。
就算这次稍微出格了些,难道钟妙还敢为了几个凡人的性命同谢家对上么?
胡长老自得一笑,将茶盏倒置,欣赏着杯中舒展的叶脉。
忽的前厅一阵噼啪乱响,一个小童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嘴上还喊着:“真君!大事不好了!”
胡长老劈头砸去一块墨锭,喝道:“没礼数的畜生!当心你的舌头!”
那小童本就怕得发抖,被他呵斥更是心慌,流泪道:“真君!不好了!戒律堂的人来了!正在山门前请真君您出去详谈!”
怎么来得这样快?胡长老心中嘀咕,不过也不妨事,此事本就不可能瞒过戒律堂。想来是兽苑那边的弟子提早发现了尸身,按照规矩,有弟子出了意外是应当知会各长老一声。
更何况就算真是怀疑到自己身上又如何,所谓死无对证,只要胡兆明一口咬死是那小子自己非要进兽苑,戒律堂顶多让他吃上些皮肉之苦,到底还是只能把人放了。
胡长老整了整衣袖,端起一派气度出门,对着为首的持节使睨了一眼,正想开口质问,就见那几位向一旁让开,露出空地上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胡长老惊疑不定地前行一步,又状似不忍地侧过头:“这……这是怎么回事?”他呵斥道,“怎么?!育贤堂花了大价钱养你们,竟然连个弟子都看护不住吗?”
他心下暗恼,没想到胡兆明那小子做事做得这样不干净,也不知还有两个去了哪,但愿是被吃了个干净。
胡长老有心想弄清楚死的是哪个,装若无意转头又瞧了一眼。
看着是不是过高了些?似乎哪个都对不上,心中疑惑着,就见那团东西挣扎着翻过脸来
——竟是他的族孙。
为首的持节使客客气气道:“胡兆明冒充持节使胁迫弟子,以长欺幼,意欲伤同修性命,数罪并罚,处两百鞭作退学处理。已处罚完毕,特向您告知。”
胡长老这下是真的面上失了颜色。
他没想到胡兆明竟能废物至此,不过是三个刚入门的弟子,没整治干净也就罢了,居然还叫人拿住送戒律堂。
但此事他万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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