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所限。何况我尚未练过凌霄剑诀,临渊剑拿在我手里,威力不存十之一二……”
掌院先生问道,“凌霄剑的剑招难么?”
殷璧越一怔,“不难。”
事实上,何止不难,根本是简单至极。以他如今的境界,只要肢体协调,真元充沛,任何一套剑诀的剑招都能顺畅使出。
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会那些剑法。因为没有长年累月的练习,只得其形,不得真意,依然无用。
每种剑法,难的都是剑意。
殷璧越以为,凌霄剑这种真仙传承,没有几十年,日复一日的钻研领悟,如何能初窥门径?
而掌院先生只问剑招,是什么道理?
“别忘了你师父是怎么说的。”
“师父说是临渊选了我。”
殷璧越答完沉默,他想起与师父同行的日子。略阳城的花街,月色辉煌的横断山,危机四伏的东陆荒原……
师父还说,他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殷璧越。
一直没说话的洛明川拍拍他的肩膀。
殷璧越神思沉静下来。
他想师父做了那么多事,为他们争得时间,现在掌院先生以及很多人,都在为他们争得时间,那么自己的踌躇犹豫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