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要的不止是这些。”
“那你到底要什么呢?”萧宝姝问道。
梁珩道:“我要的不是一个行尸走肉的萧宝姝,我要的是六年前那个萧宝姝。”
“六年前的萧宝姝,是什么样的?”
梁珩说道:“六年前的萧宝姝,如果我买了佳之轩的桂花酥糖给她吃,她一定会高兴地跳起来,然后会扑到我怀中说很多话,会将酥糖吃个精光,而不是像你如今这般。”
“原来是这样……”萧宝姝喃喃道:“你想让我吃,我便吃吧,反正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说罢,她捻起一块酥糖,放在口中,但是糖一入口中,她却忽然止不住干呕起来,她索性直接将糖囫囵咬碎,喝了口水,吞了下去,然后对梁珩道:“我吃完了。”
但是梁珩的脸色却愈发差了,他说道:“不想吃,便不要吃了。”
萧宝姝道:“这是你说的,那我便不吃了。”
梁珩冷着脸,卷起桌上剩下的酥糖,直接扔出了窗外,他心中郁结之气难解,在屋内踱步了好几圈,忽然道:“陆从风勾结叛将,意图谋逆,父皇愈将他凌迟处死。”
萧宝姝一惊,她站起,瞪着梁珩:“你说什么?”
梁珩冷笑:“我说,父皇愈将陆从风凌迟处死!”
萧宝姝眼前一黑,她差点没晕倒,她愤然道:“陆从风根本就没有谋逆,他若谋逆,完全可以挟五十万大军南下,又何必轻车简从前来京城?”
“他谋不谋逆,并不重要,我说他谋逆,他便是谋逆。”
萧宝姝咬碎银牙:“梁珩,你为私仇,这般报复陆从风,你就不怕天下人寒心吗?”
“天下人?”梁珩轻蔑一笑:“天下人有何用?前朝武帝,性情暴烈,穷兵黩武,十征西域,天下人怨声载道,在史书上,照样是一代雄主,只有夺天下时,才会假惺惺收买什么人心,坐天下时,有权有兵,何必管人心是何物?煦衍太子够得人心了,下场是什么?废为庶人,身首异处,子孙被屠,而那些酸腐文人,连上朝替他鸣不平都不敢,如今我就算杀一千个陆从风,也改变不了我才是皇权正统的事实,颜钰和西州军但敢造反,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又能奈我何?”
萧宝姝听后,只是讥嘲道:“是,你是皇权正统,是大梁名正言顺的储君,你是不需理会人心向背,但须知千里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你自恃聪明,机关算尽,焉知不会自食恶果?你以私人恩怨,如此陷害一个有功之臣,为君,你不配,为人,你更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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