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有话,不妨直言。”却是好脾气,也不计较被一谋士拂了好意。退回案后,抚膝而坐。不负他在外“礼贤下士,胸襟广阔”的贤名。
温良闻言,抬头深深看一眼案后端坐之人。见他面容和煦,颇有君子之仪。心知暂居府上这段时日,此人待他,确是心诚。可惜,事关天下大势,只有诚心,远不足矣成就大事。
譬如那位,不惜舍掉一世清名,当真算是不择手段。
将心头万般感慨暂且摒弃,温良俯身,额头抵着交叠的手背,掷地有声道,“在下恳请六爷,即刻遣人擒拿公子义,暗中扣押。倘若事不可为……”话音一顿,片刻,屋里响起令朱曦惊骇莫名之语。
“温良……请反!”
一个“反”字,咬得极重。像是费劲力气,砸得朱曦呆若木鸡,耳畔嗡嗡直响。
“想必那画,也该送到温良手上。”春秋斋内,公孙执着羽扇,即便是隆冬天里,依旧扇不离人。不熟悉他习性的,怕是要嘀咕一句“附庸风雅”。
顾衍挑眉,处置完族中要事,心情大好。斜一眼公孙,瞧出他眼中对那温良,似颇有几分“时不待他”的怜悯。浅笑言曰,“这一手‘迫离’,若无朱家帮手,未必成得了事。”
言下之意,他虽使计逼迫温良,令他知晓,这一盘棋,早已布下,只等收官落定。眼下想要翻盘,除谋反一途,再无它法。然则这般身家性命相交的大事,能做主的,非是温良,而是另有其人。
“他既投靠朱家,且看朱家是否如他一般,有那破釜沉舟之毅勇。”
常言道,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温良之才,堪与良驹匹配。如今只看那朱家,是否容得下这分才学,又能否识得,温良此人,日后有大用。
公孙听世子此言,禁不住连连摇头。那温良,入了左相府邸,怕是要可惜。
也难怪,世子当初便有言,此人避祸避入相府,除逃得一命,何尝不是作茧自缚。这却也怪不得温良,初一进京,凡事尚未洞察前,便惹来杀身之祸。一时半会儿,哪里又知晓,京中这滩水,乍一看波澜不兴,实则水深得很。尤其有这位在,既可说温良一脚踏足朱顾之争,情急之下,掺和得早了;又可说他,入局太迟。
七姑娘不知京里这趟浑水,已搅得暗涛翻涌。这会儿她得了家书,慢慢读来,却意外得知,没等到开年,江家老太太到底撑不住,人已是去了。
“真就去了?”春英咋舌,脑袋凑过来,直瞪瞪盯着信笺瞧,犹自不敢置信。
当日那般刁难姑娘的老太太,讲心里话,春英替姑娘不值,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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