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至文渊阁后殿,选了个僻静的角落,牵她到檐下凭栏处坐下,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番。
还在外面呢,且又是在宫中。昨晚说好,待得傍晚宴席,怀王宴请百官后,御驾离去,他再来寻她。可如今,怎么提早这许多?
若非方才那婢子添茶时,握着手柄的手心,微微张开条细缝。她一眼认出,那婢子手里捏着的,是他贴身常佩的玉珏,她也不会如此轻信人,寻了借口出来。
见公孙与春英两人,转过身,避得稍远。她伸手勾勾他袖袍,秀气的眉头蹙起来,轻声问道,“可是出了事?”
见他深邃的眸子盯在她身上,只不言语,她越发笃定了。“此事与妾身有关?”
这股子机灵劲儿。他抬手拨开她额发,抚平她眉间的褶皱,沉声道,“来时官道上那人,实为朱家门客,名唤温良。此人隐藏极深,阿瑗之前,何时见过他?”
她感受他暖暖的掌心,贴在她额头,再要蹙眉,他却不许。于是她瘪嘴,彰显她的不满。
“如此说来,果真是那人诈我?”她不蠢,这人不会无缘无故对她提起朱家门客。他既说那人隐藏极深,那便是真的深,深到她如今方才确定,那人今日无礼之举,意不在她。
她只觉心累,莫名其妙便被人给利用了。防不胜防。
“可有坏了您大事?”她闷闷的,抬眸瞅他,带着一股子倔强的味道。
嫣红的小嘴儿撅起老高,那温良眼中并无恶意,这点她真没看错。可她算漏了,如今她与他密不可分,她的不够谨慎,与她对待不相干之事,懒于多想的坏毛病,之前不觉得,而今隐有悔意,怕拖累了他。
“再大也越不过你母子两个。此番便当受了教训。”见她不再皱眉,他停手,以手代梳,替她理一理额发。面上是一成不变的柔和。
话里话外,既未一概否认此事于他无碍,却也顾及她感受,对她,他多有宽和。
他口中所言的“教训”,更多却是自省。
他惯来顺水顺风,得她相伴,安逸的日子过久了,难免懈怠。此事是他小瞧世人,当引以为戒。
她是聪明人。他话到此处,前后联系,不难想明白,那温良必是透过她,坏了他某些布局。
难怪在宫门口分别时,她从温良眼中,读出是愧疚与抱歉。七姑娘神色复杂,在温良此人身上,真实体会到人性的多面与难测。
这般心思深沉之人,除眼前这人外,七姑娘可不乐意再栽第二个跟头。于是坦白将长街上那一幕,尽数说与他知晓。
他闻言颔首,实则早从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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