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低沉而又悲伤。
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被不轻不重捅了一下,慕泽深隐忍着不悦:“好吧,你就留在这,送她最后一程吧……”
在众人质疑的目光中,慕泽深冷漠地走出了事发现场。
车门关起,依次缓缓驶出,将吵吵嚷嚷的媒体记者抛在脑后,也与触目惊心的伤害和死亡渐行渐远。
慕泽深忽然感到手上不适,涩涩的,恍若戴着副树皮做的手套,抬起一看,指头上猩红一片。
他掏出手帕,很仔细地擦拭起来。
血迹早已凝固,难以去除,几乎要搓掉层皮。
一不留神,手帕被风卷着,飘出窗外。
慕泽深愣了一下,大叫“停车!”
司机反应很快,一脚踩下去,车轮擦蹭过地面,带着火星。
慕泽深急切地打开车门,却被林郁一句“慕先生”唤回了心神,他很快恢复常态,端端正正坐好,面无表情。
林郁默契地下车追跑过去,拾回手帕,恭敬地交到慕泽深手上,这才重新上车,关门,启动,出发……
慕先生他身家不菲,自然不会吝惜一方小小手帕。
但这条手帕不同,上面沾染了女儿的血。
林郁不自觉抿了抿嘴。
慕先生不许言暖的血印在身上,却不肯舍弃印了她血的手帕,这份心思,作为一个跟了他二十年的秘书,既明白,又不那么明白。
16。重生
重生
言暖试图睁开眼睛,眼周干涩,光线刺目,她微微睁开一条缝。
入目尽是一片冰冷的白,白得没有半点人气。
鼻腔充斥着并不陌生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知道自己在医院,在妈妈生前的最后一段时间,她一直都陪着妈妈在医院。
竟然还活着?
难道是后来抢救回来的吗?
爸爸最终的选择仍然不是自己。
被抛弃的绝望就像浓重的黑暗包裹着她,甚至连尖叫呐喊的力气都没有。
眼眶泛红,言暖闭了闭眼睛,又缓缓睁开。
“暖暖?暖暖?你醒了?”她的耳朵里陡然窜进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声音悲切又欣喜,带着浓重的哭腔。
言暖努力转过脖子,入眼的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妇女,很瘦,但很面善。
“暖暖啊,暖暖,我的好女儿,你终于醒了……”那妇女想哭又想笑,站起来,从椅子上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拽住一个护士,激动地大叫,“我女儿醒了!我家暖暖醒了,你快去叫医生啊。”
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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