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睁开眼,发现窗外已一片灰暗。
不知是天色晚了,还是乌云蔽日。
渐渐清醒过来,她觉得有些不对劲,酸胀的小腹上覆上一层暖意。
她摸了摸小腹,上面不知何时贴上了一个暖贴。
她眨眨眼,缓缓侧身,余光瞥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时瞬间愣住。
…是燕冽。
他正坐在她身侧正在开会。
倚靠在床头上,带着黑色蓝色耳机,电脑屏幕的白色光芒倒映在他脸上。
对面的大概说了句什么,他轻声嗯,表示听到。
对面不知又说了句什么,冷白音听不清。
但她能听到他的轻声回答,嗓音很低,仿佛怕惊醒她。
他说,“我的爱人身体不太舒服,我要照顾她。”
“嗯,不能离开她。”
咚。
包裹在心脏外的冰壳被敲击成无数碎片散落一地。
她怔忪地眨了下双眼,趁他发现之前赶快又闭上,压制住汹涌的酸涩。
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从小到大,她从未被这样放在别的事情前面,被坚定选择。
冷成励出轨被母亲发现,白荔伶是个潇洒的女人,痛快选择离婚,什么都不要了。
离开冷成励,离开这个家。
包括离开她,也不要她。
白荔伶离开那天只是蹲在小白音面前仿佛怜爱又不忍,她笑着说,“妈妈要去看一下更广阔的世界,不能被拴在冷家做个怨妇。”
好像很无奈。
“你能理解妈妈吗?”
冷白音那时刚六岁,说实话还懵懵懂懂,但是她知道妈妈在家不快乐,她希望妈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