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病好了没有?”
一转头,海岩空着手进来,身后跟了个背药箱的老人,一股子药味儿幽幽地透了进来。
雪书愣愣神,几乎舌头打架,着急忙慌说:“没、还没有。”
海岩转身同身后的大夫说:“劳您帮忙诊诊脉。”又同雪书说:“这位是大夫可是给国公府的老封君日常诊平安脉的,还不快带去你家掌柜跟前。”
雪书心中忽涌起一股酸涩激动,眼眶不自觉掉下泪来,抹着眼泪说:“这边请,这边请。”
大夫上了阁楼,给虞冷月诊脉,不出一刻钟的功夫,就开了新药,叫雪书去抓,还叮嘱了一些照顾人的细节。又叹气道:“前面这大夫开的药太死板,再迟上个半日,险些误了姑娘性命。”
雪书双手捧着药方子,如奉圣旨,含泪一遍遍重复大夫叮嘱之言,生怕有错漏。
大夫走后,海岩却还没走,他同雪书说:“姑娘快去抓药,这里我帮你瞧着。”
雪书感激涕零,转身跑去了药铺。
海岩帮忙看了半个时辰的铺子,等雪书买药回来,煎好了药才离开。
他回到一条巷子里,同马车里的周临渊说:“三爷,已经让仇御医诊过脉了。”
周临渊手执一柄打开的黑骨扇,声音缓缓地从车壁传出去:“可有大碍?”
海岩犹豫片刻,如实道:“病的不轻,仇御医说,若再迟半日,恐有……性命之危。”
言毕,犹然听见一声扇子急急合上的声音。
良久,周临渊才徐徐闭上眼眸,紧握住手中折扇,修长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
他吩咐道:“以后,你住明苑里,每日过来买一次茶叶。”
海岩微怔,随即道:“是。”
车夫驾车带着周临渊去上衙门。
下了衙门,他并未回家,而是直接来了宣南坊这边的周家,找他的堂弟周临先。
周临先正好在家,迎了周临渊去书房说话,笑吟吟道:“稀客稀客,三堂哥怎么有功夫跑我这儿来了?”
周临渊漫不经心端起手边的彩釉陶瓷杯子,淡声说:“喝你一杯茶,哪里那么多话。”
周临先笑了笑,问道:“渊三哥,你那婚事可有眉目了?叫我打听了人家的落脚处,寻到人家没有?”
周临渊脸色渐渐地冷下来,眉目拧着,抿了抿唇角,冷淡道:“没有。”本想送一口茶水到嘴巴里,陡然见了茶杯是红釉的,顿时没了兴致,扔在桌面上,说:“来找你说公事,我正在查申字库的贮粮问题,向你打听些事。”
周临先毕竟久居宣南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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