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跑上去泼了她一身水。
纪盈将她扶起时,她手中盒子落地,朽掉的锁被摔落,一把剑掉了出来。
湿着身子被晚风一吹,姚龄身子微抖着将剑收捡起来,旁人问起她做什么这么拼命,她唇上挂着往下滴落的水,颤着眼说:“亡夫唯一的遗物。”
剑柄镶了一块红玉,那也是哥哥出征前,母亲拿去镶的。
纪盈恍神,看着纪钧彦扑进姚龄怀里哭。
闹这一通,沉潇远晨起时却没见到纪盈,想要启程回鸢城都不见人。
祠堂的火烧毁了不少牌位,今日这村里的坟冢处许多人都来拜祭,算是向祖先请罪。
纪盈看着姚龄也拿来祭拜的食物,从木食盒里一层层拿出摆在碑前,纪盈上前,姚龄想起她昨夜也算帮了她一把便起身行礼:“昨夜多谢姑娘。”
“这是……你夫君吗?”纪盈问,见姚龄点头 她又接着问,“听说你们孤儿寡母在此,你夫君的亲戚,或是你的亲戚都没有了吗?”
姚龄淡笑:“我乃边关人,家中早已在战乱里不知还剩什么人。而我们是私自成婚,所以也不敢去他家中叨扰。”
这也说得通。
“我看你一人养育他也艰难,他家中失了子,若有一孙,于他家里也是安慰,或许……”纪盈试探着说。
姚龄抚着正在摆放瓷盘的纪钧彦的发:“若是平常人家我也就去了,可那是个钟鸣鼎食之家,我真去了,这孩子的身世如何说得清楚?他们又如何能信?最后让我落个攀附权贵的名声,我也懒怠。”
纪盈回想着小时纪明咏喜欢过的几个姑娘,其实大多是少年人一时心性,被她娘抽了几回后就安生了。
后来出京打仗,至死前,都未曾再提过婚事。
“那你们是如何认识的啊?”纪盈问。
姚龄顿了顿,看着远处的葡萄架子,此时还是一片青绿色的叶子。
那年她抱着一箱紫红的葡萄放在骆驼上时,那骆驼嚼动着嘴,睫毛耷拉着,被酷热催得神色懒怠。
尖叫嘶喊里,丛人手中脱手的箱子砸在地上,圆润的葡萄滚了一地,被突然而来的马蹄踏碎。
混乱之后,险象环生,她缩在角落里被一只箍着护腕的手拽了出来,还没等她尖叫,才听到面前人说:“还有活的。”
零落的交战罢了,她滴着泪收拾着地上的葡萄,他捻着一颗凑到她面前,皮都没剥就咽下,血腥味道为散尽的地方,他说了句“挺甜的”。
晖光里他揉了揉她的头,叫她别哭了,路还远。
姚龄轻柔说了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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