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的重物撞击的伤痕是怎么回事?”纪盈问。
“搬动尸体的时,让东西给砸了。”
纪盈想回忆那尸首的样子,不过她第一次看仵作做事,没敢细看,有些记不清只狐疑道:“人生前和死后被撞后形成的伤痕应当是不一样的,你确定那是死后的伤吗?若是确定,来这一趟做什么?”
沉潇远道:“仵作验尸时那尸体都变味儿了,看不准也是寻常的,别想了。”
纪盈瞥着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鸢城中。
夜色重,陈怀写完这日的军报,把趴在他桌案上的五里抱到庭中,见那庭院花木,总觉得有个人影在那儿。
有些想念。
他低头喂了五里两口肉,摸着它的头见他吃得香低声道:“咱们都被丢下了。”
他回首时听到管家禀报席连来了。
“何事?”陈怀看他有些急。
席连使了个眼色让管家退下,而后皱眉走到他身边拿出一支飞镖:“今日西市几家商铺开张,却碰巧遇到个神智失常的疯子在街上行凶,被赶到的官差制止了。去的时候发现那疯子被人伤了手,地上捡到这个飞镖了。”
这只飞镖比平常的都要薄,手指在刃上轻轻一碰就会出血。
“他回来了?”陈怀冷了眼,“派人去找,他敢回来,就别想再走。”
“已经吩咐人去了,”顿了顿,席连看了看四周问,“夫人呢?这事儿要告诉她吗,毕竟那人……和纪将军有关。”
“去铜村了,说不放心沉潇远,”陈怀思虑片刻,“抓到人了再告诉她吧,免得她先心急。”
“铜村?”席连的语气突然重了,陈怀疑虑地看向他,他又复了平常,“我是想这么个小村子,她专程去做什么。”
陈怀摇了摇头,捏了捏五里的耳朵:“她想去就去。”
“将军,”管家又近前来,有些尴尬地说,“那位姑娘来了。”
紫衫的女子跟在管家后头进了院子,陈怀看出是出月,立刻拽住了席连,使眼色跟他说先别走。
席连意味深长笑着点头。
出月也不近前,从袖中拿出一盒胭脂放在桌上:“这是夫人那日送我的。那日演得那么情真意切,怎么,她想害死我啊?”
“什么?”
“这胭脂有毒,”出月淡淡说着,“我用银勺想剜出些来,勺子就黑了。”
方巧来上茶的喜雁听了这话不禁有些恼:“那日送东西过去就是急匆匆的,是临时之举,哪里可能是专程给你下毒。”
“那胭脂哪儿来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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