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找到了,我没出事,但就此之后我就不爱在生辰时凑热闹,家里人吃顿饭也不多提,省得我伤心。”
所以今天她不在家中过生辰,爹娘也是管不着的。
“这京城里……”陈怀看着她被风吹得翻飞的袖子。
“辉煌金玉,败絮其内而已。”她轻笑,虽说她也不过是败絮中的其中一缕。
当年抱走她的人牙子是不长眼,以为她穿得随性一些不是大户人家的,差点卖她出去,那买主倒是先识出了她。
有惊无险,但被捆着关在阴暗的马车底里的一夜,终究让她不敢再去想。
她看向陈怀,有时候聪明,有时候呆呆傻傻,便道:“你爹娘应该都是很好的人,你也是个好人。”
他点点头:“我娘是军妓,有孕之时正逢军队溃散。我爹碰巧照顾我娘,虽非我亲父,但一向待我很好。”
“你想要花吗?”他又问了一次,看到她犹疑,就说了句“等着”,而后就一个人下了塔。
他不能跑了吧,事儿还没做完呢……
等了快一个时辰的时候,阿南有些慌了。
踮着脚往塔下望了又望,也没看到人影。
在高处站久了也凉,她搓了搓自己的手,有些懊悔刚才怎么就放走他了。
夜色暗幕里,染得暗红的木栏上突然多了一朵嫣红的花,她抬眸仍旧是什么都没有。
她缓缓移动步子,回头却看到一朵朵花落在自己刚走过的地方。
是火红的石榴花,开得浓烈。她突然不走动了,开始提起裙子转圈,那花就纷纷下落在她的裙摆和脚下。
“跟人家买花,花了些时候。”他坐在塔缘上看着她仰头笑。
“为什么是石榴花?”她捻着其中一朵问。
“你和它,很像。”他说着。
浓烈地开在这热闹的京城里,鲜活明媚。
她捏着两朵,伸出手来微微扭转,又变出几朵绢花来:“送你的。”
这戏法她小时学过一阵,为了捡起来又练了一个多月呢。
“不过这石榴花摘下来不易,绢花抵不了你的情。我明日就要随戏班子离京了,你还要点儿什么?”她问。
听闻她要走了,陈怀眼神暗下来。
“你要去哪儿?”
“四海为家,不知道去哪儿。”她摇摇头。
看他想不出什么来,阿南让他将石榴花簪进了自己发间,两相靠近时,她突然嘟囔:“那我送你一夜欢。”
“什么?”
他才问出口,就被她推到柱子边,她趴在他身上眨眼:“我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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