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告诉我,我妈妈根本不爱我,说她生下我只是为了钱。我快上小学的时候,她就把我卖给我父亲了。其实我也不想相信他们,但是小时候有一次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她又把我送回去了。”
“‘他们’,就是你爸爸那边的人吗?那你长大以后,有没有再去找过你妈妈?”林曜转过身来摸恋人的脸,用肌肤的接触抚慰她。
程望雪旋即抓住对方放在她脸上的手,握着的手传来继续诉说的力量:“没有……她已经死了。她很年轻就死了,肝癌。她好像酗酒。他们说,她是个没用的酒鬼。”
冷静的声音里是令人悲痛的内容。
“可怜的月月”,林曜将自己的脸埋在恋人的胸前,抱着她,想起自己的母亲发怒时可怕的神情,怜惜地轻声问:“她在你面前喝醉过吗?她喝醉的时候,会打你吗?”
“那倒没有。都没有。我没见过她醉的样子”,程望雪低着的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其实我一直记得,她对我很温柔……”
林曜不知道说什么好,默默地抱着她。过了一会儿,程望雪低着的头又抬起来,看着空中,逞强地笑着:“不说这个了,今天的月亮真的很亮。”
林曜听到,也抬起头,庭院中盖满雪的松树枝头,完满的玉盘寂静地闪耀着。
被白雪覆盖着的常青树完全不见绿色。整个庭院都被纯净无瑕的雪所遮盖。这种依然松软得像棉花般的雪,看着还不会让人觉得寒冷,也不会让人想到,过两天开始融化时,就会混着灰尘,呈现被玷污的脏色。
此刻在格外澄澈的皎洁下,纯白色中一点一点地反射着亮晶晶。自然中极致的晶莹剔透。
幕色中,明净的白光通过满院的积雪幽幽地散照到林曜的脸上,她抬头望着空中悬着的冰镜,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她爱的人:“你的名字里有‘雪’这个字,是因为你出生的时候,下雪了吗?”
“嗯……我的名字是我妈妈取的。她说我出生的那天白天,少见地下了一场大雪。但我是夜晚出生的,那时候雪已经停了,她说听到我哭的时候,看到窗外是一片雪白。”
林曜思索着恋人的名字,又接着问:“是不是你出生的晚上,也是满月?”
对方沉思片刻,如是回答:“我的生日是农历的十六号,所以应该也是满月。”
林曜闭上双眼。原来所爱之人,是在有积雪的圆月之夜出生的孩子啊。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和从未谋面的女人产生某种共情。当然这可能只是她一厢情愿的理解,但她还是决定说了:“你的大名,是‘望月’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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