囔着沐浴,还整个脸飞红。”
“啧、啧。”
冲天道:“不过,我看府君的脸色,却也不是欢心。”
“那是什么?”
冲天皱眉,府君生气吗?却也没见愠色……冲天一时答不上来。
“冲天——”
室内一声高亢叫唤,三仆皆吓一跳。
另外两人脚下立马后头,缩着肩膀,双手做出前推的手势:“冲天哥哥,府君喊你,快去!”
“快去!”
冲天同样吓着,埋头快步入内,不多时,又快步出来。
“怎么样?”
“怎么了?”
二仆同时问道。
冲天一脸讳色:“府君喊腰疼,叫我拿药膏……说是腰伤着了。”
“啧啧!”
“唉!别说出去啊!”冲天急忙嘱咐。
“哥哥放心,我俩口风严得很。”
“就是。”
冲天闻言,笑着松了口气。
然后,三日后,王家上下就传遍了:狼君暴戾,洞房花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之后,在建康城传开去,接着,又传到广陵……
当然,这会王峙不知流言,裴爱亦不知道。一个沐浴更衣,一个等在房中,一个焦灼苦恼,一个困惑忐忑。
裴爱等了许久,仍不见王峙归来。反倒是有几名婢女,轻叩房门:“夫人,该洗漱了。”
新妇见姑舅的时辰,在王家是严格规定好了的。裴爱恐怕耽误,便允那群婢女进来,帮她梳洗,于是王峙进门时,正见着裴爱对镜端坐,一身干净新衣服,青丝窕窕垂下。
婢女握梳,正缓缓捋过裴爱如瀑的青丝。
众人听见脚步声,一齐回转头来。
婢女们纷纷行礼:“郎君。”
王峙手负在身后,点了点头。目光缓缓右移,对上裴爱目光,两人面上都是一烫,不知如何开口。
王峙赶紧挪开目光,裴爱迟了些,才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婢女给裴爱挽髻,待要簪钗,她却让婢女们退下了。
房内只剩下夫妇二人。
王峙冉步朝裴爱走近,反剪在背后的两只胳膊绕至前来,裴爱见着,他竟捧了两只紫红木兰,双手恭敬递至裴爱面前。
微微花香伴清风。
王峙道:“轻薄娘子,羞愧难当。无言骤去,是为失礼。以木兰作赔,还望娘子原谅,我日后定不再犯。”
原来,花是用来赔罪的。两只木兰,分别代表两次过错。唉,她还以为是代表一对人呢!
裴爱的惴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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