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唐旗江终于发泄完毕,上前用鞭子抬起他的下巴,顿了一下,满意地说:“你现在倒是比以前长进不少,比你那个妈强。”
唐佑鹤身体顿了顿,然后缓缓地抬头,双目已经充血而变得异常狠戾吓人,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再说一遍。”
他怎么能,他怎么敢——想到幼时的夜晚,母亲从房里传里的啜泣,以及她身上时不时出现的伤痕。唐佑鹤感觉全身血液沸腾着涌上脑袋,嘴唇上下哆嗦着说不出话,眼里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嘭!”唐佑鹤艰难地站起来,一拳打在唐旗江的脸上,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令他连连后退几步,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唐佑鹤。
唐佑鹤拿起衣服,缓慢移动到门边,扶着把手回头对着唐旗江说:“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永远不会出生。”
那么不喜欢,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掐死自己。
等他跌跌撞撞跑出唐家,唐佑鹤才发现原来自己无处可去。
深秋,萧疏的枯枝低垂着,在狂风的肆虐下发出呜咽抽泣。唐佑鹤沿着马路一直走,昏暗的路灯将他的身影拉长,将深黑色的夜空晕染成了泛起雾气的浅灰,一个人被湮没在这空洞而又深邃的夜里。
少年神色无助,黯然失神的脸庞上,隐约流露出一抹绝望之色,背上的伤隐隐作痛。仿佛他孤独的灵魂,有着难以抚慰的伤痛。
忘记走了多久,穿过闹市,唐佑鹤不知不觉走到楚宁住的小区楼下。
唐佑鹤站在楼下,好久没去上课,他已经好久没见到她了。
段然也住这,真好,他好像还有得选。
楚宁打开门就看到倒在门口的唐佑鹤,背上的血迹透过单衣渗透出来。
灯光下的男孩脸色惨白,高大的身躯靠着墙坐下,不动也不说话。
“唐佑鹤,你怎么了。”楚宁蹲着慌乱地拍打着他的脸。
——别死我家门口啊。
唐佑鹤强撑着睁开眼,握住楚宁的手,微凉的指尖骤然触碰到她腕间温热的肌肤,他才觉得心底里那份蚀骨的痛楚才稍稍有了融化的迹象。
“楚宁,我好想你......”又闭上眼。
楚宁想去拍隔壁段然的门,敲了好久也没人应声,看着躺地神志不清的唐佑鹤,楚宁无奈只能上前将他扶起,费力地拖他进到屋内。
把他安顿在沙发上,楚宁翻找起了医药箱。
“我先给你随便处理一下。”楚宁将他衣服脱下来,唐佑鹤乖巧地受着。
楚宁看着他布满伤痕的背,心下一惊,拿着棉签的手也顿了一顿,开口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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