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幺女回京了,莫非……”
周季点头,“正是下马街沈家的二小姐。”
沈若筠倒是不意外对方知道自己家,这些日子在京里,赵玉屏还故意带她去瓦肆听跟沈家有关的平话讲书。沈若筠听之前不知那人讲什么,等听到对方语调高昂地讲着姊姊退敌的故事时,还险些将喝的茶水喷了。
王掌柜又问周季在哪个雅间,叫行菜送些上元新制的点心去。
沈若筠问他:“若要参加琉璃灯局,如何报名呢?”
“沈二小姐,要入琉璃灯局,须得先答对一道灯谜呢。”王掌柜拿了一叠写了灯谜的彩纸来,请沈若筠抽题。
见要解灯谜,周季自己先紧张起来,“怎么又改规矩了?”
“今岁来的人多,也是没法子的事。”
沈若筠抽了一张红纸,见上面写着“反复排卒以言和”,倒是赶了巧,当即答道,“手握重兵。”
王掌柜笑着赞叹:“二小姐不愧是将门之女。”
沈若筠闻言有些不好意思,拿了答灯谜的纸,与周季、王掌柜道了谢,便入了整整齐齐挂着百盏灯的琉璃灯局。许是前面的灯谜有些难度,好些人都聚在这里。沈若筠不愿挤来挤去,便走到最后一盏灯前,想要从后往前猜。
她抬头看那标着一百号的灯笼,只见上面写着“苇深离离草,日隐声声寒”。这一类灯谜在杭州也见过,对仗工整,多为猜字迷,对着两句开头比着,应是“韩”字。
沈若筠一路猜了十道,然后先去一旁的书案,提笔将谜底填了,这些灯谜都不算如何难,想来是故意放在后面的。再往前答,倒是明白为何玉屏说樊楼的灯谜难了。如“雁行一字入彤云”,便不确定是猜字还是猜物。沈若筠又思量片刻,觉得应是“丹参”。
还有些有意思的灯谜,须得换个思路去想。八十号灯谜叫“价虽便宜,货太陈旧”,沈若筠本想不出这个谜底是什么,抬头又见那个“八十”小字,一下猜出这是“廉颇”。廉大将军八十岁一餐能食米一升,能开三石硬弓,不是他又是哪个?
她一路往后猜去,每十个灯谜就去填一次谜底,等墨迹干时便喝些茶水休息。王掌柜与周季在场外,见她从容不迫,都觉得她或能赢下琉璃灯。
“奇了。”王掌柜与周季道,“你家二哥今日怎么没来?”
“他这些日子心绪不佳,”周季见四下无认识的人才敢小声说,“我也不知为什么,想来是没心情来看灯的。”
两人正说着话,忽见一穿红锦袍,腰直背挺的中年男子快步而来,王掌柜见了他,瞬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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