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得这般正当。
“你娘总那般忙碌……是不是病了?”
“别瞎说。”沈蓟皱眉,“我娘好着呢。”
她观他神色,猜测他总这般,应是不知道娘的事,还存着不该有的心思,便与他道,“你别做梦了,我娘年后就与琅琊王一道出海去了。”
周沉脸色骤然发白,不敢置信,“什么?”
“你不能来青州,自是不知,琅琊王总来青州,我娘每年也会带我去夔州小住。”沈蓟想到娘,眼角眉梢俱是笑意,“娘去夔州,便是琅琊王妃;琅琊王来青州,便是我娘的夫婿。我能管事了,娘便与他出海去看别地风情了,估计要一年半载才能回来呢。”
她见周沉脸色灰败,笑眯眯道:“这次回来,说不得我还会多个弟弟或者妹妹呢。”
沈蓟知道娘与王舅舅一道出海,也是在研究海航贸易一事,只是不想此人再纠缠娘,才如此说。
弟弟妹妹也是她编来骗他的。
娘与王舅舅在一起,都不让她改口叫爹。他们想让她和王珩哥哥知道,自己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其实她和王珩哥哥都不介意此事,甚至还有些期待。
她说完,不再看周沉是何表情,只嘱咐船只启航回程。
归途无聊,沈蓟就给娘写信,攒着一起给娘。她想着南边见闻,有些好奇娘幼时与缠足的娘子们在一处时,她们有没有与娘说过“女子都要缠足”,“不缠足怎么嫁人”此类的话呢?
那时候的娘,应该没有现在的她回答这个问题时硬气吧?
沈蓟咬着笔杆,觉得也不对。
娘自己有本事,又怎会不硬气。
番外:南窗桑梓月 01 团圆
过了二月,汴京城乍暖还寒,春寒料峭,院子里头的花木却都生出了新枝嫩叶。
苏子宓披着件羊绒小袄,坐在软榻上,给腹中未出生的孩子绣肚兜。齐姑姑端了盅燕窝来劝她休息,又见她绣的是一只小老虎,不见虎虎生威,只觉憨态可掬,笑着道:“少夫人这老虎绣得真秀气。”
苏子宓收了最后几针,满意地打量一番,将绣绷放好,揉了会腰:“她这般乖,也不闹人……我想着,会是个女孩呢。”
“女孩也好,若像我们家大小姐,那可是多少人家求都求不来的。”齐姑姑将瓷盅端给她,忽想到一事,笑着与她道,“我上次听将军念叨,说想要个跟少夫人长得像些的小闺女,说不得就要如愿了。”
“估计是想教听澜什么招式,反被自己闺女收拾了吧。”
苏子宓想到长女与夫君,抿唇笑道,“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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