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要去的。”
“那将军……也与你同去么?”
沈若筠是希望姐姐能领军北上,最好是活捉耶律璇,交由她处置;可她又知道姐姐身体亏损厉害,留在山庄里更好些。
艾三娘见她犯了难,与她道:“你瞧见她手臂上的伤了么?”
那些伤痕,沈若筠那年与她泡在一个浴池里便见过了,只是不知如何伤的。
“那年我随她去冀北照顾老太君,便见她如此了。”艾三娘将自己的推测道出,“我猜是戍守边境压力太大,她也有撑不住的时候,遂才如此……”
沈若筠知道冀北军年年都艰难,不敢细想那时的姐姐肩上担子有多重,哽咽问,“三娘,这是什么病?还能治好么?”
“你别担心,此疾不算凶险。”艾三娘叹气,“好好养着,会好的。”
沈若筠点头,刚想细问艾三娘该如何照料,却见艾三娘拿帕子擦了擦眼睛,“我有个不好的猜测……”
沈若筠与艾三娘说完话,便去姐姐的院子看她。
林君在庄内给沈听澜布置的院子紧挨着沈若筠与赵玉屏、沈蓟住的葳蕤院,如汴京的沈宅一般,还叫东瞻院。
沈若筠进了院子,只见四下静悄悄,有些奇怪。刚刚听艾三娘说,阿蓟今日在姐姐这里,怎么如此安静。她放轻了步伐,走到窗前,好奇地扒着窗户往里看。只见里间的纱幕后,沈听澜靠在摇椅上,小心地护着怀里已经睡着的沈蓟。
沈若筠松了口气,又想进屋将女儿抱回院里睡去,让姐姐休息一会。
她正要进屋,忽见女儿似是醒了,小胳膊动了动。
沈听澜轻拍着沈蓟的背,垂眸看她,“阿筠醒了?”
沈蓟咿呀地说了一通话,沈听澜在一旁耐心地听着,轻拍孩子的背哄她。
窗边的沈若筠呆怔在原地,心口一紧,勉力克制那蓄在眼眶里的泪,悄声离开了院子。
眼泪迎着风一串串滑落下去,她的耳边又响起艾三娘的推测:“将军这样的,有可能会将一些不好的事忘掉……”
便是没听过此病,也不难理解。太过痛苦的经历,只有选择遗忘,才能活下去。
沈若筠又想到姐姐手腕上那道齐整的疤痕,她在辽国割过腕,不敢想到底有多痛苦,才会叫她这样的人,宁愿一死了之。
……
沈若筠坐在回廊上,靠着廊柱平复心绪。她觉得姐姐如果能忘掉辽地的事也不错,太过沉重的记忆,想不起来不是坏事。她还要请姐姐一道领军北伐,这样就算是没有忘记,也要记得北上伐辽之事,大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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