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家里早些给他定亲。”
沈若筠抬眸看他:“你觉得和我这样说话,合适吗?”
“杜渐防萌,慎之在始。”周沉道,“我以为佘太君精通兵事,会教过你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道理。”
“那依你的意思,你弟弟是堵危墙?你这是好心,在劝我知而慎行?”
“也可以这样理解。”
“行了,把你家危墙带走吧。”赵玉屏听不下去了,撵周沉道,“真叫人开眼了,今日明明是你弟弟缠着阿筠的,怎么到你这,讲得像是我们痴缠他。”
“哦?”周沉斜睨她,“那是他将你们绑到此处的吗?”
赵玉屏气结,又不好说是自己贪嘴,沈若筠对她摇头,“玉屏,无事。”
也不知为什么,沈若筠心下明明有很多可以拿来怼他的话,此时却一句也不想说。
周沉说“也可以这样理解”,明明白白不需揣测,她是哪怕上元节也不许弟弟和她一处吃酒的人,是要知而慎行危墙,是严防死守的出格。
她们沈家人是如何十恶不赦,要被人这样看待呢?
楼外寒风侵肌,雅阁内却暖意酽酽。
周季被人架到背上尤不知,还舒服地打了一声鼾。
沈若筠心里想他真是个好命的憨憨,又见周沉仍站那里,懒得开口撵他了,转身去了露台透气。
胸前挂着的麒麟锁的流苏被一阵寒风吹得叮当作响,她径直走到栏杆前,仍不嫌冷。
赵玉屏与沈若筠一个屋檐下相处多年,极少见她如此。回首瞪了一眼周沉,急忙拿了沈若筠的斗篷来露台寻她。
“阿筠,今日实是对不起。”
赵玉屏给她披斗篷。
“不必放心上。”沈若筠站在露台之上,顺手将赵玉屏也拢到自己的披风下面。
“你是不是有些不开心?”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有些不值罢了。”
沈若筠看着汴京的人间仙境,见赵玉屏因自己的事神情寥落,反去安慰她:“你看,楼下有这样多的人。”
她指着楼下御街鱼贯的赏灯人群给赵玉屏看,“所以这样多的人,总会遇见几个脑子不好使的,这很正常,不要和他们生气,不值当。”
“反正我就觉得阿筠好。”赵玉屏心里堵得慌,“我若是个男儿,定要娶你。”
“这话可不能当着你母妃面说。”沈若筠被她逗笑了,“我怕濮王妃听了……便不让你见我了。”
“不会的。”赵玉屏说话的声音小了些。
“冷就进去吧。”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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