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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一层,沈若筠害怕起来,也不知道李献现在如何?还得先回去嘱咐窦珠与节青,若有人问起,只道她与赵多络一处赏月,什么人也没见到。
她跑回去时,仔细一辨,果然是李献。只他已经疼晕过去了,人还躺在会宁殿不远的山石下,沈若筠去扶了他的脉,与周沉一般形容。
见不远处已有灯影闪闪而来,沈若筠灵机一动,叫了窦珠与节青将李献抬到石凳上,摆成酒醉的姿势。好在出来时慌乱,几人也未提灯。一切妥当后,又往赵多络离开的方向,寻她去了。
周沉慢悠悠清醒时,摸索片刻才将腰带解开。
淡淡月色下,他又闻见刚刚在水下闻见的幽香,香气似有似无,同银月之辉一道,引着他在湖边找到一个缩在树根处的少女。
“你是何人?”周沉问她。
赵多络没理他。
“我今日误食禁物,举止唐突,还请娘子将身份告知,待我回去禀明父母,便去娘子家里提亲。”
见少女似是不愿搭理他,周沉便自报家门以表诚意:“我是殿中侍御史,周沉。”
赵多络终抬头看他,声音低不可闻:
“不必了……我乃福金帝姬。”
第二十一章 樊楼
赵多络临走前,还约着沈若筠联床夜话赏秋月,现在是两人泡在一个浴池里相顾无言。
赵多珞自回来后便沉默不语,目光锁在沈若筠身上。看她如何吩咐窦珠守口如瓶,说帝姬自凝和厅回来便一直与她在一处,还叫她与节青俱换了衣饰,安坐在廊下剥石榴。
院外不停有内侍提灯来来去去检查。节青还好奇地倚在门边看,揪了个落在后面的侍女,嘴上抹蜜,叫一声“女官姊姊”,问她发生了何事。
那女官见她守在门边,满脸懵懂无知,丝毫未起疑,只叮嘱她道:“有酒醉的男子闯入内苑了,你们院里也小心些。”
“嗯,帝姬与我家娘子已是歇下了,我这便关了院门。”
沈若筠今日跳水救人,湿衣穿得太久,虽泡了热水澡,却还是连打了两个喷嚏。
净室里只有她们二人,沈若筠边拿着干帕子绞发,边观察赵多络神情。
“若是还气不过,我便陪你去见皇后,将他治罪。”
赵多络轻呵了一声:“她眼下怕是巴不得我这个苦主上门来,好将这门婚事推给我。”
沈若筠难得替周皇后说句公道话:“并未来人搜查院子,或将我们叫去,看来她只想败坏李献名声。”
“为了自己女儿,阖宫的女儿清誉都可以不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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