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有意思的人,将自己框死在规矩里便罢了,还要写书著作,想将天下女子一道框死。”
艾三娘也不读这些带“女”字的书物,“我娘以前也看不上这个,她说若真是道理,不会写成规矩,反而被世人追捧;可规矩偏总喜欢伪作道理,啰嗦上一大篇,没理之事,偏要叫世人都遵守。”
沈若筠点头称是,两人上完课。沈若筠又与她讨些祛痘的药膏,打算带给赵玉屏。
艾三娘面露难色:“你叫我写个方子还行,这药膏我倒是没制过,不过我娘以前最爱调弄胭脂粉膏,我回去查查。”
“三娘的娘亲定是极美。”
“倒也不是,只她就喜好捣鼓这些,还最讨厌‘女为悦己者容’这个说法,她说女子追求美应是悦己非悦人,无须在意旁人眼光。”
沈若筠倒是第一次听这个说法,觉得很有意思。
转眼又到上学的日子。
赵殊办这个女学,随着他这几年辛苦耕耘只再添一帝姬,变得越发可有可无。从上至下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故而只收了一届学生,也无人和他提招生之事。
六个女孩儿在如琢厅里朝夕相处,偶有争执,被罚了也相互不服,但总是一处上着课,功课不再那样难时,她们也一道春赏百花,冬会初雪。
白驹过隙,慢慢地由懵懂无知的小女孩,一点点变成明眸善睐的窈窕淑女。
至少在沈若筠看来,赵月娘赵香巧已是窈窕淑女,正如《诗经》里的:“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曾经的小儿部,沈若筠人如其名,抽起节来最为厉害,一转眼比两人都高许多,赵玉屏长高也长痘,为此很是苦恼。赵多络比两个人都瘦小,沈若筠觉得一阵南风就能把她刮走,身姿也最为翩跹。
三个帝姬不再作同样打扮,赵月娘虽不敢梳牡丹髻、高髻等夸张的发型,但总有些小心思在上头。因着赵香巧也是如此,两个人午休时便总凑在一处,聊哪个缎子做裙子最好看,什么样的步摇既好簪流苏又不易打结,还有诸多调脂弄粉之事。
上午课毕,沈若筠照旧与赵玉屏、赵多络一起在廊下吃点心。三人正聊着牛乳糕饼,忽见赵香巧从厅内走出,袖子甩得呼呼带风,赵玉屏叫了她一声,她却只若未闻,去了后院。
“她这是怎么了?”赵多络问赵玉屏,“早间我见她与屋里那个,竟是一句话也未说。”
三人一道讲话时,不必指名道姓,便都知道是谁。往日赵月娘和赵香巧最为要好,故而早上大眼瞪小眼时,沈若筠也注意到了。
“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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