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季他先将阿筠推下台阶的。”赵玉屏气得要从廊下跳下来,“卫先生,你怎可是非不分,反而罚阿筠?”
“关你什么事儿。”赵香巧掐她,“她长了嘴自会说,你跟着掺和什么?”
赵玉屏吃痛,揉着赵香巧掐的地方,“可……”
赵香巧实是弄不明白沈若筠给自己妹妹灌了什么迷魂汤,竟是一门心思向着她,连拉带拽将赵玉屏带到厅内去了。
赵玉屏一走,院里顿时安静下来。
“发生何事了?”卫先生被赵玉屏一通埋怨,面色不虞,询问沈若筠,“你自己讲吧。”
有了卫先生的话,沈若筠便将刚刚的事讲了:“先生,周季推我在先,又出言辱我家人,学生是气不过……方才打了他一拳。”
卫先生看了看她狼狈形容,一时有些信了,却听周沉道:“你说我弟弟推你、辱你家人,可有证据?”
他的声音清冷,显得极其镇定。
“这有何可扯谎的。”
沈若筠知道周沉比她多读许多年书,说不得有许多歪理,与这人争辩,便不能顺着他的套路。何况刚刚的事既已发生,要她如何证明?若无证据,便无事发生么?
“我未说你扯谎,只是想究清缘由。”
见沈若筠不说话,周沉便又要开口,像是一定要逼她拿证据。沈若筠嫌他太烦,伸手指了指头顶的天道,“刚刚的事,先生与你是没瞧见,但是既是发生在院子里的,我想头顶的青天必是瞧见的。在这件事上,我若说了一句谎,便叫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她转头看周沉,冷冷道:“……令弟敢同样立誓么?”
“浑说什么。”卫先生听得额间皱纹牢牢挤在一起,斥她道,“生死之事也是能拿来立誓的么?”
“学生也不愿。”沈若筠声音低哑,“只不过更不愿被人说扯谎。”
“我并未说你扯谎。”周沉语气和缓了些,“此事事关幼弟声名,自要问清楚。”
沈若筠见周沉不似刚刚强硬,心道今日算是棋逢对手了。说起来与人吵架,若是两个人之间,当面锣对面鼓地吵,那必要从气势上压过对方;若是有卫先生这样的裁判,那就要争取到先生才叫赢。
周沉看着也是个中高手,只一个回合,便反应过来了。
只听他又重复道:“事关幼弟德行声名,自是要问清楚。”
沈若筠心下觉得他这话可笑,他这幼弟哪有什么德行声名,只是此时似乎更适合示弱,可说“那为了你幼弟,便可以黑白颠倒将脏水泼于我么”。
她正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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