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元皇后跟前听用。
崔漾看完,看向远处宁死也不肯降服大成,不断呼喊圣君万岁的降军,手中信帛递给盛骜,“暂且查不出辛则是否还活着,但若是活着,他的目的绝不会是图谋帝位。”
当年文帝虽是病重,但朝里不缺忠义之臣,文臣有宗平、李骁,舀満,武有大将军徐令,上官淼等,一干文臣武将衷于司马氏,主虽幼,登基为帝,七王不敢妄动,辛则作为太子身边第一内侍,又不缺智谋,富贵权势地位易如反掌。
但他却选择趁秋猎带走司马慈,并且以那样尸骨无存惨烈的方式,叫皇帝皇后以为太子死于狼狗的口下,文帝悲伤过度,病情加重,没多久撒手人寰,皇后实则已经癫狂疯魔,司马氏没了储君,没了太子,七王乘乱起势,大成兵荒马乱十数载,直至权臣弄政,君不君,臣不臣。
辛则虽只是一名内侍,手中即无兵,也无权,某种程度上,却实是改变了大成的命运。
无论他任职内侍官时,如何恭顺,单看他带走司马慈这件事,便知其对司马氏仇恨之深,崔漾思量司马慈与谢蕴合谋的可能。
辛则要的是天下大乱。
但既已攻至陵林城下,辛则是死是活,也就不怎么重要了,无论如何,天下,始终是拥兵者的天下。
麒麟军扎营万雄关外,等待攻城时机,崔漾去营帐看望沈平,洛拾遗。
宋威利诱不成,转而威逼,受了不少外伤,断了肋骨,两月之内下不了榻,两人歇在主帐中,约莫是同生共死一场,也不见了先前在雍丘时的剑拔弩张。
沈平正闭目调息,睁眼,眸光落在对方带着些许疲乏的面容上,劝道,“我知你关切安定侯二人的安危,但林宇林湘二人已探明越国王宫守卫,不比大成弱,你武艺虽高,重重包围之下,也难敌千军万马,还得带着他二人,此事需得详尽安排,悉心谋划,你不要冲动。”
崔漾知晓分寸,越国王宫的布置、兵力防控她已经着人查清楚了,陵林城的王宫与大成完全不同,城郭多是泥土砌筑的屋舍,动辄丈余厚,圆木撞击,也未必能撞破,最牢固的祖宗祠,处在王城中央,环形土筑鼓楼围在外侧,可容三万余精兵,周围皆在重弩的射程范围内,防备森严。
司马慈以毒v药控制百姓,为其上阵杀敌,便是得了天下,也坐不稳江山,终有一日,必遭反噬,眼下查到了辛则身上,十之八/九司马慈的目的与辛则一样,为的根本不是帝位,而是天下大乱。
父兄落在这样癫狂失智的人手里,恐有性命之忧。
今夜看过他们,她先入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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