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捆缚,会有一部分女子被动走出后宅,虽是走出了后宅的羽翼,却也走出了后宅笼罩的阴影。
对比办女学,选女官,这一条政令才是戳开了朽木根上的腐朽沉疴,否则废大力气叫女子读了书,嫁入内宅后,不是与人做妾,便是与妾争宠斗利,又有什么意义。
再者因着女子生道艰难,除了嫁人这一笔嫁妆,难以给家中带来什么利益,所以出生的女孩儿,有一部分刚出生时便溺毙了,如若有一儿一女,只能养活一个,想也不用想,被丢弃的定然是女孩,一夫一妻,是提高女子地位最重要的一步。
平等,才会叫女子有走出后宅的希望和力量,否则便是有女官,女将在朝为官,也自发低男子一等,因为男子可拥有多名女子为妻妾,女子则不能。
对女子而言,这就是最有效的内在激励,一旦当真实施,女子的地位随之变动,翻天覆地。
但也正如她所说,此举是与天下男子作对,前路困难重重,若说改课税削弱的是勋贵的利益,百姓们拍手称快,那么一夫一妻无妾这一条政令,开罪的便是天下所有的男子,以及有儿子的母亲,祖母,亲眷。
引起的哗然声必定是翻天动地的。
不是所有的男子都有能力纳妾,但他们必不愿失去纳妾的权利。
不单单是男子,还有很大一部分的女子。
人人都希望家族人丁兴旺枝繁叶茂,没有一个母亲或是祖母,愿意自己的儿子只有一个妻子,无法纳妾。
而千千万万因男子可纳妾受压迫被迫害的,有可能支持这一条政令的女子,则被掩埋在了深闺,便说她们惧于父权的压迫不能发声,哪怕能发声,淹没在天下男子的抗议声中,亦不过是海里微尘,起不了什么作用。
她走的是一条独木舟,稍有不慎,天翻地覆,江山倾覆也未可知。
比起这一条几欲翻覆三纲五常的政令,改课税实则只算江海涛浪里的一粒微尘。
王铮不得不收敛神思,摇头道,“风险太大,太难。”
崔漾知晓王铮无欲无求,对成家没有兴趣,对女子亦没有偏见,亦想听听他的建议,方才与他说起这项尚不算成熟的国策,不甚在意地晃了晃手中茶盏,“难虽难,若有时机,试一试未可知,倘若当真利数倍计,朕坐在龙椅上,岂不是省力很多。”
王铮知她既生了这样的念头,必定是深思熟虑了的,王铮凝视面前这张容颜,片刻后垂眸,遮住眸底潮涌潮落,“陛下心悦沈平么?”
谈不上喜不喜欢,亦没有什么厌恶,但沈平确实是不错的选择,崔漾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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