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不群,待他们尊重一些罢,免得朕为难。”
那声音温润,清正好听,推心置腹,似周身的静水温流,虽没有波浪,依旧可叫人一动不能动弹,沈平应了声好,依旧紧闭着双眼,“只既为武者,便当以武功论高低,我与他们四人比武,若输了,自以他们为首,若赢了,你近身伺候之事,由我来照管——”
“——我并非是抢功,只他们是近卫,不是侍从,多有不便。”
崔漾略一思忖,应允了,温言道,“点到为止。”
流水潺潺,花香馥馨,沈平喉咙微动,低嗯了一声,静水深流,周遭静极,丈外的人似乎起了倦意,呼吸渐匀。
衣衫因被水润透,缚紧喉结,沈平扯了扯衣领,“你沐浴更衣,与男子相处,都是这般随意不羁的么?”
崔漾阖着眼睛思量江淮的事,手指在太阳穴轻压了压,懒洋洋唔了一声。
那过往陪她沐浴的人是谁?
王铮?秋修然?还是那位南国小王子。
听闻秋家庄主曾从她身侧要走了数十样貌出众的男男女女……
搁在水流下的拳收紧,沈平克制地平复呼吸,听着她呼吸渐匀,似浅眠,亦一动不动,未曾睁开眼睛。
崔漾思量江淮的事,等泡够了,披上衣衫掠到山涧下,借瀑布溪流沐浴完,换了干净衣衫,跃到一株千年古松上,看弯月如勾。
月辉洒落山涧雾海,天边先是露出晕染的暖金色,渐渐的金色蔓延出绵延山脉,昭阳的光晕由东撒向大地,照着似万马奔腾的云山雾海,天地笼罩着淡淡的金黄色,如梦似幻,如临仙境。
那人坐在树干上,手肘搭在曲起的膝盖上,望着远处出神,垂下的衣袂随晨风轻摆,美得惊心动魄,似九天仙人,欲乘风归去。
沈平起身,掠至那树干上,落于她身后,屏息问,“你能帮我烘干衣服头发么?”
未有应答,沈平随她的视线看向远处,不过日出罢了。
再等了半个时辰,亦没有动静,又过了一会儿,朝阳初升,他的衣服头发全干了。
直到那光线穿破云层,穿透雾海,洒落漫山遍野的白梨花,群鸟盘飞,小兽奔走,万物生发,才听前侧的人轻轻一声喟叹,似乎是留恋景色,久久未能回神。
听闻崔家阿九六岁时,在邙山观景日落,神魂颠倒,忘了前面是悬崖,差点掉下去,幸得有人看见,及时唤了崔家兄长。
又听闻崔家阿九极好颜色,貌好的男子女子,常被她相邀一道出游。
实则梨花木上坐着的人,肌骨晶莹,五官无一丝瑕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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