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大约是五厘米。”
洪建阳点了点头,这个他完全听懂了。“原来如此。骨骼的全长想必你已经测量了吧?”
于海波看了看记录表,“一百五十九点八厘米,加上五厘米就是一百六十四点八厘米。”
“也就是说,这具骨骸的性别、年龄、身高这三个要素都与张燕青相符。”洪建阳知道,其实于海波早就有结论了,他故意让自己把结论说出来,大概是想表明自己的严谨态度吧。“还有哪些与身份有关的特征需要鉴别吗?”
于海波叹了口气。“如果张燕青有牙科记录就好办了。这具骨骸的牙齿非常完整,一个也不少,如果把它跟张燕青的牙科照片一比对,很容易就能判别是否张燕青。可惜她从来没有看过牙医,不过就是看过也未必会留下什么记录。在农村行医的大都是所谓的赤脚医生,大多数从来没有接受过正规训练,甚至都没有上过医学院……所以,我们只好比对她的创伤记录和其他特征了。”
于海波指了指摊开在解剖台旁边的架子上的笔记本。“好在这位张燕鸿是个疼爱妹妹的好兄长,他清楚地记住了他妹妹历次受伤的情况----时间、部位、原因,这就使我们可以将他的记忆跟这具骨骼进行比较,以确定是否存在一致的创伤。”
他把一个放大镜递给洪建阳。“你仔细观察一下她的左手小指的第三节指骨……那里是不是有一道细细的伤痕?”
洪建阳接过放大镜细细查看了一会儿,直起身来点了点头。
“那是一道已经愈合的伤口,说明是旧伤。”于海波用手术刀翻动着笔记本。“根据张燕鸿的记忆,他的妹妹在十四岁那年第一次参加夏收劳动,在割稻子的时候不小心把左手小指割伤了,流了不少血。骨骸上的那道伤口与他的记忆是相符的。”
他走到靠近骨骸脚部的地方,指着左脚掌靠近小指的部位。“这里还有一道已经愈合的伤口。根据张燕鸿的回忆,张燕青在十六岁那年,也是夏收割稻子的时候,在从水田中走上田埂时,一来可能是因为太累了,二来可能是淘气,她边走边用镰刀撑在地上当手杖,结果不小心踩在了自己的镰刀上,在左脚掌靠近小指的地方割了一道很深的口子,肉都几乎掉了下来。当时他背起妹妹,一只手捏紧她的伤口,一路狂奔到医务室。”
这道伤口无需放大镜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于海波走到骨骸的头部,再次拿起头盖骨,指着下牙床右边的第三磨牙,说:“这是颗阻生的智齿,因为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