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别难过,慢慢说,把你妹妹跟严文清的交往以及后来失踪的事,详详细细跟我们说说。”洪建阳的声音轻柔的就像在哄婴儿睡觉,完全不似先前那般凶神恶煞。
张燕鸿撩起衣襟擦掉了那两颗挂在腮边的浑浊的泪珠。
“我们一家是六一年响应国家的号召下放到这里的城镇居民,我也算是最早的知青了。当时小青年仅七岁,刚上小学。到这里落户以后,父母亲一直没法适应这里寒冷的气候和水土,农活也干得不是太好,挣得工分不高,生活一直过的紧巴巴的。
“随着岁月的流逝,父母亲的身体日渐衰弱,他们也越来越常念叨希望回到城里。可是他们除了做点小生意和务农外,什么也不会。做生意靠的是本钱,我们家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了,更何况现在的形势也不允许,那是资本主义尾巴。但是他们还是要不时地念叨着,久而久之,那就成为他们的心病。这也是我迟迟没有成家的原因,我不想因为找了一名当地人做妻子而成为日后的羁绊。上山下乡的号角在全国吹响以后,父母亲看到返城是更加没有希望了,变得更加忧郁了。
“知青到这里落户以后,我们家跟他们其实也没什么来往,只是平时出工或者在路上遇到时打个招呼。小青跟严文清的交往要从一件意外说起。有一天小青到小溪边去挑水,不小心掉到了水里,正好严文清在溪边洗衣服,就把她从水里拉了上来,又帮她把水挑回家中。我父母对严文清不仅仅是感激。他们见他长得一表人材,又热心助人,又是城里人,这让他们看到了一线希望,就一个劲儿地鼓动小青跟他交往,希望至少有一天女儿能做回城里人,再让女儿以照顾父母为由帮助他们做回城里。虽然这个城市并不是原先我们生活的那个城市了,那也无妨,只要是城里人就行。
“小青原本就对严文清心生好感,而且正直情窦初开的年华,让父母这么一怂恿,自然是心甘情愿地跟严文清来往了。一开始她……很主动。那时严文清一个人住在村头的祠堂里,小青经常去那里帮他洗衣服、做饭,有时就在他那里吃完饭,吃完饭后两人就到村头附近的林子里散步。这些都是小青告诉我的。她跟我很亲,几乎无话不谈。
“一段时间之后我问她,跟文清处的怎么样了?她皱着眉头想了想后,说不知道。我笑着说她真是个孩子,两人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关系怎么样都搞不清楚。她说就是不知道嘛,总觉得那个人很复杂,让人捉摸不透。我想想也是,小青当时才十七、八岁,涉世未深,而严文清那时已经二十三、四岁了,比她大了七、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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