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正打算上楼去找文清,忽然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唿哨声,抬头一看,只见文清在后院鬼鬼祟祟地向我招手。
“我问他在干嘛,他说打扫柴草间。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劲儿来打扫那种地方。他邪邪地一笑说,既然要在这里坐牢,那就要设法把牢房弄得舒服一点儿。他得意地把他的秘密一一指点给我看:门上方的空气窗当中的那根轴已经被他锯断了,用两根铁钉松松地固定在门框上,一把螺丝刀就能把整扇空气窗卸下来,他可以轻而易举地从那里钻出去;地板砖被撬松了三块,掏出三个一尺见方的坑,里面藏着螺丝刀、小刀、榔头、铁钉、画笔、画纸、一盒饼干、一把手电筒和几节电池;角落里堆放的木柴后面有一个三角形的空间,那里藏着一卷用报纸包裹的折叠席和一把小马扎。
“我问他,关禁闭的时候他母亲会不会来查看?他说会。我又问他,要是被她发现他偷跑出去,结果会怎么样?他说她不会发现的。我说这么有把握?他扬着眉毛淡淡地说,因为他根本不会跑出去。我觉得真是难以理解。既然如此,那他干嘛要把空气窗弄坏?他邪邪地一笑,说这是一个控制与反控制的游戏,是老鼠戏猫的游戏。我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拍着我的脑袋说,这是我那善良的小脑瓜理解不了的。然后他轻轻搂着我,用手指点着我的鼻子,下巴在我的脸上蹭来蹭去……我们两就那样静静地站着说话,完全忘了自己身处险境。
“突然间我被人从旁边拽着胳膊猛地拉了开去,踉跄着差点儿摔在地上。我看到文清的母亲两眼放射着凶光,像个丑恶的女巫一样站在那里,细细的手指几乎戳到了文清的脸上,‘你竟然躲在这里干这种下流勾当’!她厉声叱道,脑袋像抽风似的不停地抖动着,嘴里发出尖利的嘶叫。叫着,叫着,突然拽着文清的胳膊,拼命把他拖到厨房门口的大水缸旁,逼着他脱去外衣外裤,用水瓢从缸里舀水冲洗自己,要他把被我碰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洗干净!
“她像陀螺一样绕着他打转转,一边监督他,一边说着恶毒的话。她说我们这种行为是不洁的行为,说我是个不洁的女人,会玷污他的身子和灵魂,我们两人都会遭天谴的。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