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不满意。
洪建阳把椅子挪到了老人身边。“董大夫,跟你打听件事儿……”
“打金?什么打金?”
洪建阳深深吸了口气。“你还记得严路生吗?”
“盐卤?那是点豆腐用的,打听这个干什么?”也许是因为口音的关系,虽然洪建阳已经是扯着嗓门,语速尽量放得很慢,可董老先生还是在那儿牛头不对马嘴地瞎答应一气。
洪建阳非常着急,心想要是总这么胡扯下去,即使花上一整天的时间,恐怕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得想个办法。他东张西望地寻找董香梅,恰好看见她手里拿着一个写字板和一个小挂件急急忙忙地从厅堂背后转了出来。
她把写字板递到父亲手里。“爸,你还是戴上这个吧,否则别人没法跟你谈事情。”说着,她也不管董老先生是否同意,硬是把助听器的耳机塞进了父亲的耳朵里。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眼镜盒,取出里面的老花镜给父亲戴上。
董老先生的注意力被写字板上的几行字吸引住了,任凭女儿摆布而没有出声抗议。那几行字是董香梅写的,告诉他面前的这几个人是外地来的警察,来向他了解严路生犯病的事。
老人看罢后抬起了头,略带愧色地望着洪建阳跟郭树怀。“人老了,耳朵不行了。那么,你们是想了解严路生的病情,对吗?”说完,伸手调整耳机。大概带着那玩意儿不太舒服,调来调去都不能令他满意,他皱起了雪白的长眉。
“是的。”洪建阳说道。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老人一脸严肃地问道。
洪建阳斟酌着解释说,严文清是一个案子的犯罪嫌疑人,他们到文登市来了解他的背景资料。在走访过程中,他们发现严路生的死存在某些疑点,因此来找董老先生作进一步调查。
董老先生又一次皱起了雪白的长眉。“父亲去世的时候,阿清还是个孩子,父亲的死,跟他能有什么关系呢?”
“董大夫,你误会了。”洪建阳解释道。“在调查过程中我们发现,父亲的去世对严文清影响很大,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们怀疑也许父亲的死对他的心理产生了负面影响,导致了他日后采取极端手段解决所面对的压力。”
“是这样啊。”老人舒展了眉头。“路生的事我还记的,他的病就是我医治的。说起了,我也是他们家的家庭医生了,他们全家老少的病都是我给看的。当然了,我指的是普通的疾病。”
老人喝了口水,又皱起眉头调整了一会儿耳塞。“当时是严老先生给我挂电话,说他女婿最近一段时间身体一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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