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房景延狐疑的眼神从燕月生脸上一扫而过:“这是自然。”
九龙寺建在深山中,石阶比起明夷宗的陡峭许多,一半也是为了锻炼门下弟子。庙中和尚每日下山挑水,要挑满寺中八十八口大缸。放在往日,燕月生爬到一半便会觉得疲倦。然而她如今身轻如燕,时常有种能够腾空而去的错觉。
“我真的成了地仙吗?”燕月生心中疑惑难解,“可我什么都没做啊。”
能为她解答疑问的人并不在此处,燕月生只得撇下满腹疑团,随程素问上山。眼看到了后山别院,房景延伸手一拦,将燕月生拦在院外。
“请宁施主莫要责怪,我师父受了伤,近来神思不属,恐怕招待不周。还请宁施主在此稍作等候,就不必进去了。”
燕月生看向程素问,程素问微不可查地向她点头。燕月生耸耸肩:“我没意见。”
房景延松口气:“宁施主能体谅便好,国师这边请。”
二人进去不久,院里便撑起了结界,明显是不想让外人偷听到九龙寺隐秘。燕月生闲极无聊,抱胸倚墙等程素问出来。远远地有小和尚扒在长廊拐角处偷看,七八个挤作一团窃窃私语。燕月生听得一清二楚,只做不知。
“她就是周采意上次问的人?看上去也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凡人。那剑修为了找她,竟然连房师兄都不管了。”
“你这呆货,她不管房师兄难道不是好事?你倒好像很遗憾的样子,如果住持听到你这话,看不打掉你的牙。”
“住持师伯那般温柔,才不会打我呢。如果房师兄知道了,那或许还有些可能。”
“别嚼蛆了。周采意素来与房师兄不睦,你以为她日日上门是为了看什么?是为了看房师兄的头发。房师兄若是没了头发,她是要杀人的!”
“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女魔头?”小和尚惊起,“凭什么?就算她是明夷宗的,轻易得罪不起,住持和方丈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杀掉房师兄的。”
“我什么时候说她要杀房师兄了?”知道内情的同伴打一下他的头,“我听慧舟师叔说,慧空师叔带房师兄到九龙寺的第一日,明夷宗的周采意便杀上山来,在佛前立誓。若是房师兄在寺中落发为僧,谁敢为房师兄剃度,她便杀谁。”
“房师兄对周采意有愧,如果周采意只是要杀他,他必然在剃度后引颈就戮。但周采意说要杀为他剃度的人,房师兄也无计可施,不敢为此牵连同门。”同伴故作深沉地摇头,“所以房师兄才至今尚未落发,还是俗家弟子。”
先前的小和尚惊得呆了,结巴道:“那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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