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风又道:“近日朝中也有一些声音反对庭芳入仕,我查了查,跟豫章公主有关。”
“想必是永安宫那位要把豫章公主许给庭芳,豫章公主不愿意。”曹太后道。
许临风也以为是这个原因,两人都不知程秀之背后使绊子,朱宛宛以为许庭芳察知她身份却将她写成话本,心中怀恨着要打压他。
“想办法让庭芳多认识一些姑娘,有哪位能让他不吐他又喜欢的,赶紧定下亲事。”曹太后嘱道。
许临风应下,末了,低声道:“我听说你把简家小姐招进宫来,你忒糊涂了,若被人看出你是为庭芳发怒,岂不坏事。”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才冒险传话跟我见面的。”曹太后气得发抖,手指啰啰嗦嗦指许临风,泪珠儿滚滚而下,“我的儿被人那样羞辱,我为我儿出头怎地?”
“连这话都说出来了,果真糊涂了。”许临风惊得顿足,左右四顾,“被人听了去可不得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竮儿是皇帝,我这太后的尊荣就没人动得了。”曹太后冷笑,目光像锥子尖利,将许临风扎成筛子后,一声不响拂袖转身,长长的罗裙在地上拖曳逶迤,织金凤纹闪烁着灼灼逼人的光芒。
许临风摇头,自言自语道:“妇人就是沉不住气。”
进宫本就为见曹太后,目的达到,不等朱竮了,出宫回府。
简雁容出了统领府顾不上回家,也不管程秀之会不会寻她了,径自到相府,寻思许庭芳若醒了细细解释一下,许临风坐在官轿里,远远便看到许通殷勤热情把简雁容往府里迎。
许临风认得是前日跟在程秀之身边的,只当程秀之使人来探望儿子,心中暗暗不悦,进门落轿,咐咐人唤许通来问话。
“不是程侍郎派来的,那青年人和公子是好朋友。”许通道,又补充:“公子就是和他在一起时满脸笑容。”
那日看那人站在程秀之和程清芷兄妹身边,虽说身姿挺直人物俊秀,可程秀之并不作引见,分明是无关紧要之人,儿子怎么和什么人都结交,又罕见地露了悦色。
许临风眉头紧皱,许庭芳卧床起不来,不能让人把他唤来问话,便亲往凌宵楼而去。
许庭芳还在昏睡,简雁容有些惊怕,抓了书砚问话,大夫怎么说,可有说原由,要不要紧什么的,书砚一一回话,许临风走到楼下,听得楼上一问一答,年轻人主子作派,书砚恭恭敬敬,心下疑云更重,放轻了脚步离开,出得凌宵楼,沉着脸咐咐许通:“等下这个人走后,让书砚追出去,照着他的脸啐口水,便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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