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道:“臣觉得,陛下一定是,一定是知道的。”
李成绮还是笑眯眯的。
琯朗立刻将写好了字的纸双手奉上,忙道:“陛下,纸上都是今年的好日子,事事皆宜,在这些时日成婚,陛下同太傅必然琴瑟和鸣,白头偕老,儿孙……”他顿了下,但还是继续说下去了,“儿孙满堂。”说完了又觉得不对,万一皇帝哪个日子都不满意,他这样说和找死有什么区别,当下又快速补充,“不在这些时日成婚,以陛下和太傅的福泽深厚,定然也会如此美满。”
李成绮笑着问:“那国师以为,孤为何要找国师挑婚期?”
图你朝孤要的钱多吗?
李成绮接过纸,扫了一眼便订在下月十四。
最近的日子。
皇帝成婚所用一应在登基时就备好,只有少部分需要额外添置。
像李昭那种一辈子没用上的到底还是少数。
拿朱笔一圈,还给琯朗。
琯朗看了眼,诚挚地赞美道:“陛下当真是人中之龙,慧眼如炬,一眼就看中了这十几个日子里最好的一个。”
“那卿先前何不言明?”李成绮笑问他,“特意考孤眼力吗?”
琯朗干笑两声,心说他怎么比李昭还难伺候。
“陛下,日子已经挑好,”琯朗尽量让自己的要求看起来委婉一点,“您看,您是……”
直接把钱给了呢?还是等一会再给呢?
李成绮若有所思,“孤其实一直很好奇,国师乃是化外之人,要那么多钱财有什么用?”
琯朗一下坐直了,眼神瞬间警惕一息,但马上就变成了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且谄媚无比,“臣……吞星台上上下下数百人,用钱的地方多如牛毛,况且您,您先前不是查过吞星台的帐了。”吞星台的开支比李言隐时少了几十成,比李昭时还少,虽仍然宽裕,但比起先前能拿白玉铺地的富贵程度,萧条了不知多少。
“孤只是有些好奇。”李成绮道:“就像卿好奇孤知不知道自己同先帝长得像一样。”
琯朗生怕换条规定说出国家正是多事之秋,用钱之际这样的话,但又不甘心到嘴的鸭子就这样飞了。
像算大婚时日这种事情,如果谢明月活得很长,君臣之间没有龃龉的话,那么很可能几十年就这一次。
所以您是记仇了吗?
琯朗轻轻地叹了口气,忍着肉痛,想说要不然陛下给臣一半就行,但实在张不开嘴。
多难得的一大笔钱啊。
少一半对于此刻的琯朗来说,就是天文之巨了。
“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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