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听个琴而已!
谢明月已到他眼前,李成绮余光瞥了眼楼下目不斜视的禁军,忽而察觉到站在这个位置,很有可能会被楼下看见,他后退两步,还未退回阴影之中,竟被谢明月直接攥住手腕!
纤细的玉镯晃晃荡荡,撞声琳琅。
二人都没说话,三楼长廊安静,只听得这清脆悦耳的撞玉之声。
李成绮挣脱不开,反而被握得更紧,放肆二字在舌尖滚滚,他又勉强咽下。
这时候说这种话和自取其辱没有任何分别,谢明月绝对不会放手。
李成绮收敛了满脸讨好之色,“太傅。”他顿了顿,解释道:“太傅,孤不是要跑,孤觉得,站在这可能会被人看见。”
谢明月比小皇帝高半头,成年人的身姿本就比少年人宽阔,况且谢明月本就生的高挑,肩宽而腰窄,李成绮仰面看他,觉得颇为不习惯。
谢明月的身形将他笼罩,离得太近,他身形投下的阴影将少年人全然笼罩,这种压迫使李成绮皱着眉,甚至想要后退。
谢明月原本神情冷漠,但听到这话翘了翘嘴唇,还是那样温和的笑颜。
不过却是个冷笑的样子,他乖顺地,无辜至极地垂了眼睛,盯着被自己握住的那截,底色干净甚至还泛着一点点粉的手腕,细细的玉镯就挂在那再向上一点点,玉质细腻,一时分不得是手腕还是玉镯,两人皮肤相接的地方发红,是攥出来的痕迹。
少年身娇骨柔,稍稍一碰就能留下印子。
“原来陛下也会怕被别人看见。”谢明月柔声说,他居高临下地看向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睛,“您怕什么?”
你会怕吗?
你口口声声,冠冕堂皇地说你怕被人看见,可你不该做的事情不还是做了,不该见的人不还是,照见不误吗!
这话还是柔软的,有几分缱绻的,谢明月这样说话他太熟悉了,他们相识十几年,前些年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时还能算得上勠力同心,君臣和睦,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和睦,后来数年,二人离心离德,谢明月这样恭顺而挑衅地说话他不知听了多少次!
谢玄度三字他险些脱口而出。
先前李成绮还能不顾身份反唇相讥,现在,他还不得口。
因为谢明月是他的先生,谢明月的反问理所应当,他与谢明月并不相熟,怎能念着他的字,一句一句地反驳谢明月所言?
便是吵架,都没有那个身份和资格。
谢明月淡色的眼睛望着他,他眼睛颜色并不是纯黑,看人时总令人产生靡丽情深的错觉。
然而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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