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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膏触肤微凉,一路沁润进去,显然是极好的药物。苏尘儿不再说话,只望着低着头为自己涂抹药膏的女子,那一身白衣上依旧沾着些许酒渍为来得及换掉,鼻间的酒气也仍残留些许。那眉却仍紧紧蹙着,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这般望了片刻,苏尘儿突然伸出手去。
华以沫正低头细细地为苏尘儿涂着药膏,因落入眼帘的伤势而懊恼,眉梢处忽然落了温暖触觉。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望向苏尘儿。
苏尘儿的手指轻轻抚过华以沫的眉梢:“莫要再蹙眉了。”
华以沫的眉在指间抚过时跟着缓缓舒展开来,她沉默了会,突然道:“尘儿为何不怪我?”
苏尘儿闻言,唇角抿出一个浅笑来:“莫非我怪你你会好受些么?”
华以沫垂下眼去,没有应话。
“我知道,你也疼。”苏尘儿轻柔的话语落在华以沫耳边,带着通透的睿智与温柔,“所以,其实我也无需再怪你,不是么?何况误会从来都是双方的事情,我的责任不比你少。”
华以沫重新低下头,手上停顿下来的动作再次轻柔地涂过苏尘儿受伤的脚腕。
心却在苏尘儿的话语里,像是要融化开来。不知怎的,闻之竟觉得……有些酸涩。
☆、134阴谋纷争(四)
苏尘儿的目光安静地落在华以沫身上良久;似想到了什么,开了口道:“对了,方才在亭子里,雷霆怎会与你在一处?”
华以沫闻言,皱了皱眉,解释道:“你那丫鬟走后不久;雷霆便不知怎的寻了过来。我当时心里念着你的事,因此也懒得理会;他就兀自坐了下来,与我说话。我不应;他也似不在意,自顾自说着。”说到这,华以沫的眼底闪过一丝踟蹰。
苏尘儿注意到了华以沫的神色;思忖道:“你方才质问我的那些,可是受了他话语的影响?”
“也不全是。”华以沫顿了顿,垂下眸去,手指精确地寻到苏尘儿脚腕的穴道处轻轻揉着,帮她化去淤血,口中道,“不过他的确也提了一些你以往的事。他说雷家堡与阮家堡因是世交的关系,小时便见过你几回。说你性子自小虽瞧来温润有礼,但实则冷淡疏离,唯独偶尔对着阮君炎,才似看得出卸下一些心防……然而纵是如此,却也并不对人倾心相待。还听说有一回,阮君炎因为了逗你开怀,摘了他爹好不容易弄来准备在妻子生辰时送上的名贵珍花,被怒极的阮天鹰施了家法,后在床上躺了半月。而你彼时眼睁睁看着他被打,却理智得没有上前阻止。因为你知道当时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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