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中,方才的压抑气氛顿时驱散,阳光更盛。
澄流正好拿来道服,赵清絃向他要了枚空符,用咬破的指头在符上撩了几笔,趁左怀天昏迷之际塞进他口中,一掌拍在他额上,众人不明所以,只有几个请过赵清絃作法的才知道那是在替左怀天驱除邪气,免得被妖邪附身。
赵清絃牵着沐攸宁离开,澄流跟在后方,知道沐攸宁受伤后有点着急:“这地方连大夫都没有,姑娘不尽快处理伤口就糟了!”
沐攸宁抿唇颌首,她并非娇生惯养的人,却无法否认怕痛一事,再是装得风轻云淡,救下小女孩时伤口被拉扯的痛楚仍叫她难以忍受。
赵清絃已接过道袍穿上,遮得严实,看了眼澄流,他的担忧不无道理,这岛上居民不多,也没有大夫,靠的是自己处理伤口,多半只取点草灰盖在伤口止血,再作简单包扎就罢。
可这样的方法不但痛,亦对伤口不好。
昨夜一事更让他足够看清对方顾虑,她是怕极了疼痛,只是当下不好表现,赵清絃皱了皱眉,正回想手中尚有什么药可用,至少能帮她缓解一二。
他擅炼丹药,纵居无定所,鲜少有机会炼药,但会医术这点是毋庸置疑,且路上险阻重重,自是带了不少灵药,用以处理这点伤口不在话下,然他担心的并非药效,而是……
两人昨夜算是赤裸相见,按理说由他帮忙包扎也不算踰矩,只是沐攸宁今晨竟选择不告而别,赵清絃生怕是自己过于孟浪把人吓跑,不好提出这事,唯有闭口作罢。
沐攸宁确是觉得背上一片灼热,她并不喜欢把弱点展露,可为了让村民知晓左怀天是个什么样的人,倒是装作被伤得寸步难行的样子,叫他们多添几分愧疚。
眼下人已走远,伤口的疼痛也消去不少,仅剩下背心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这伤偏偏伤在后背,莫说要包扎,连抓痒也显得艰难,凭她一人根本无法处理,她悄悄瞧了赵清絃一眼,难不成要麻烦他吗?
昨夜姑且算是承了他的情,思及对方晨间警剔的目光,沐攸宁倒又不太确定对方的意思了,她默然未语,仍在苦苦懊恼,不过转瞬,赵清絃已帮她做好打算,吩咐澄流去找人过来替她处理伤口。
沐攸宁随手擦去额角的汗,讶于赵清絃的心细,瞥了他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
这么一看,她倒察出赵清絃的内力弱了许多,不过弱归弱,体内尚有内力流转的气息,所以……他大概能与她的真气好好融合,不受邪功影响?
赵清絃皱着眉,眼见沐攸宁脸色不佳,以为她是疼得厉害,越过一步在她面前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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